丁煜这幅模样,刘飞阳也没心情继续在这,他知道丁煜这么大的人,如果想不通没人能开导的了,一切的一切都得自己承受,就像自己当初从湖南出来一样,也是颓废,但好歹也算挺过来,只要有一口气在,在加上不服输的精神,早晚能过去。
昨天的事,在今天开来就是故事。
刘飞阳出来之后,开始运作卖会所和酒吧,从私人腰包里拿出一部分给员工都遣散,这其中有最开始就在这里工作的,离开的时候不禁潸然泪下,女模男模算是最后一次为酒吧来次华丽的演出,一百六七十号人,以此走上酒吧的领舞台,对着这个曾经意乱情迷的梦幻世界挥手告别。
年纪大的人都比较伤感,这里的扫地阿姨多数都是下岗女工,她们在感谢丁老板给过不错福利待遇的同时,又不得不继续为生计奔波。
离别,从来都是用来伤感的。
没用上两天,会所的百平方水池结上冰块,二楼自主餐厅没来得及吃掉的食物开始发霉,三楼那些潇洒过后的残留物发出让人作呕的气温。
至此,阳煜会所的牌子彻底熄灭,不会再亮起。
垠煜酒吧门口也有了积雪,没有半点脚印。
又过两天,风向调转,不再是从西伯利亚平原吹过来,而是从海面拂过,空气中的咸腥味越来越重。
田德中被双规的消息在滨海又引起了不大不小的轰动,对省委头头走的可能实现形式,不会对他太过刻意抹黑,但是田德中不同,甚至按上了与女下属通奸的帽子…
刘飞阳最终找到一个外地来的老板,老家以前也是滨海。
实际能卖的大头就是会所的房产,因为酒吧和会所,如果对方不是做娱乐产业,里面的装修对收购者没有半点用处。
因为比较急,收购者把价格压得极低。
算上打通关系,和还上银行贷款,剩在手里仅仅四千多个。
尚垠在惠南稳扎稳打并没出现,他给刘飞阳一千个,说是补上亏空之后,剩下的给丁煜过活,并且又提一嘴,如果丁煜还想继续,可以随时到惠南找到。
事实上,尚垠能做到这步,已经是仁至义尽。
刘飞阳在后期没再出钱,因为他所有的流动资金全都压在之前的打通关系上。
第二天一早。
“咯吱…”
丁煜终于推门走出大门,外面的阳光刺的他无法睁眼,下意识的抬起胳膊挡住阳光,过了十几秒后,终于放下来,看到台阶下站着几人。
刘飞阳带着小莫和刘观称。
大鹏、于浩、陈少辉甚至是闫星君也站在下面。
“煜哥!”闫星君喊着眼泪,疯狂喊道。
“煜哥…”大鹏、陈少辉、于浩,连带着刘观称都齐刷刷的喊出来,因为他们无法想象,眼前这个人就是那个意气风发的丁煜,曾经那个无所不能的年轻人,对比太过明显,形象太多颓废。
如果现在说他处于生命尽头,十个人会有八人相信。
“呵呵…”丁煜一笑,缓步走下台阶,往事历历在目,就在前不久他还说,做我丁家门徒记住八个字“心有猛虎细嗅蔷薇”现在看来就是笑谈。
“出来了就好…”刘飞阳感慨一句。
“能出来真好!”丁煜苦笑着附和,他回过头看向那高高门脸上的巨大国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