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请神容易送神难这句话不仅仅是对齐德海有用,对现在的丁煜来说也是最大的问题,尚垠能帮他,但如果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他也不可能叫尚垠,更何况,尚垠兜里有资金没有产业,现在的丁煜也到了要报恩的时候。
还是那句话:在他和刘飞阳商量假周刚的时候,就有个“人”的问题,现在不仅仅是服务生这类低层员工,就连内部的管理层、经理层都不知道这个尚垠是什么位置。他们的消息要比服务生灵通很多,知道尚垠以前的位置。
如果他不走,自己应该是什么态度?
他们俩在包厢里昏天黑地,外面的员工都已经围成圈子,聚在一起交流着里面的主人公,经理们得出的结论是:这是公司,不是儿戏,你十年帮过我,现在我发达了就应该把家产给你?不能够…
另一边。
刘飞阳在尚垠走后没立即休息,而是等到七点多钟做饭阿姨过来,他吃口饭洗漱好,这才安安稳稳的休息,按照他的话就是:生活就一团乱麻,如果不休息好不吃好,怎么能有精力去处理这些。
他刚刚起床,去洗手间洗了把脸,觉得头脑清明。
“阳哥…”他刚走两步,伸手传来叫声。
一回头,看到小莫的模样,他的脸部比今天早上还要狼狈,用鼻青脸肿已经不能形容,眼睛已经封喉,肿胀的睁不开,脸蛋子上也有几条流血的口子,现在已经结痂,嘴角是舆情。
“有事啊…”刘飞阳穿的不多,上身就是小背心,回头瞥了他一眼之后,继续往前走。
“…”小莫犹豫着没继续说话,看他走进办公室,也跟着进去。
刘飞阳坐到椅子上,看他低头站在眼前,像是什么都没发生的笑着问道“坐啊,我罚你站了,挺大了个老爷们咋扭扭捏捏的,坐…”
“阳哥…”小莫仍旧没抬头,也没用,咬咬牙说道“我有个朋友,他媳妇生孩子办满月酒想让我过去一趟…”
“兜里没钱啊?”
“不是没钱,我就是先告诉你一声,道有点远可能耽误两天!”
“过境?”刘飞阳一愣。
“啊,在边境那边认识的,越南人…来来回回可能得两个月”
“别跟我扯犊子,这时候走不是拆我台么,消停在家待着…”
“不是…”小莫一听他不让自己走,有些急了,抬起头喊道“那我朋友这一辈子就这几件大事,现在电话打过来了,还不让我去,我不管你怎么想的,反正肯定得走…”
“你可拉倒吧,要是你孩子你就过去,不是你的,就在这里撅着,从小就不会撒谎,现在给我找理由,呆着!”刘飞阳说着,伸手拿起根烟。
“你这人咋不讲理呢,我卖给你了!肯定得走,必须走…”他像是被踩住尾巴似的,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去,气的也伸手开始拿烟。
“兄弟…”刘飞阳突然之间沉默下来,声音变得很低沉,他看着对面的小莫,想了想又道“如果感觉委屈,不想跟我继续走了,那就去,我不拦着你,公司账上现在还有多少钱你心里有数,给我留十万正常运营就行…”
“凑,不是要钱,真有事!”小莫急促的吸了两口。
“我知道你心里委屈,真的,咱们在湖南的时候不说呼风唤雨,但也没过多多少苦日子,更没让人这么踩过,去惠南打工咱们哥几个也过得是乐活日子,就是来滨海,你跟大鹏跟尚垠,都有气在心里,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