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煜听完服务员的话,心里像是被一块石头砸了一样,整个人再次陷入晕乎乎的状态,他突然发现,这次看似普通的村长选举,实质上并没有那么普通,更像是巨大的沼泽,而自己,在不经意之间已经深陷其中…
就像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你找田哥有事?”服务员看丁煜脸色有些难看,紧接着问道。
“没事…”丁煜回了两个字,然后转头离开。
出了门,又是被海风吹拂,身上还是刺骨的寒意,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要冷静,本想掏出手机给田宝龙打电话,可一想到,如果真是他把阿圳二人带走,现在打这个电话就是打草惊蛇了…
他看了眼楼侧面和围墙中间的小路,这段没有灯,里面漆黑一片,他眼睛死死的盯着里面,然后亦步亦趋的往过走,心中着急但不乏谨慎,走到边缘,往里面看了眼,能看见这楼后面应该有很大一块空地,但就是黑,伸手不见五指。
他回头看了眼,院子中还在欢声笑语,并没人刻意注意这边,一咬牙,走到这黑暗当中。从外面看,这分析很黑,但是进来之后就发现也能看清大概,这小路大约十八九米长,是楼的宽度。
他居住的是面对海的这面,中间是走廊,走廊对面是小金的房间,也就是说,小金房间的窗户正看着他即将要去的楼后。
但他,对后面的情况一无所知。
咽了口唾沫,心里忐忑万分,能听见后面有数,在风的吹动下沙沙作响,声音在黑夜中有几分诡异,除此之外,静悄悄一片。
几步之后,他再次把脚步放慢,因为还有一米就要走出这个狭小的窄路,自己是在正门打的电话,如果阿圳二人被人带走,那么就一定是走的传说中的后门,他不敢确定这墙九十度角的旁边,有没有人埋伏。
静下心来听着声音,还是一无所获。
突然,他猛地加速冲过去,这才发现是虚惊一场,但也看清了这后面的全貌。
这里应该是田宝龙家最原始的住宅,瓦房,按农村的说法应该是四间瓦房,它就安静的躺在这里,没有发出半点光亮,玻璃窗已经换成现在玻璃,但也不妨看出他的年代久远,其中有一扇门是开着的,看上去像是被人打开了许久。
在风的作用下发出轻微声响,丁煜在走进几步之后,才听清这是“咯吱咯吱”的声音。
像是在对丁煜遭受。
突然,从身后狭小的过道内传出脚步声,丁煜眉头一皱,下意识的拿出手机,想要吧信息传递出去。
正是他掏手机的这个瞬间。
脚步声戛然而止。
丁煜缓缓向侧面退,紧接着墙面,静静的等待墙那边的人出现。
这一切看似简单,也有可能是有旅客嫌回房间上厕所烦,但是如果知道事情全部,就会发现很恐怖,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走好每一步。
毕竟,他们已经牵扯到这个漩涡当中。
就好比小孩可以轻而易举的把药放在嘴里,而成人每次吃药都必须谨慎一样。
不知不觉中,丁煜鼻尖上的汗水也出来了。
他尽量把自己胸前的起伏程度放到最低,让自己冷静一点。
突然,从窄路中穿出一人,丁煜见状,立马要出手。
这人反应也相当迅速,他穿出来的时候,已经把目光对准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