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老大已经很长时间不吸烟了,算起来快一个月,俨然要戒烟的姿态,曾有人说过:人,四十岁之前拼命吸烟,四十岁之后戒烟,无外乎,活着,难能可贵。
车里两人都在吸烟,烟雾缭绕。
“高啊,不怪哥打你吧”彭老大老态龙钟的问道。
“应该的,是我没做好…”大高低头回了一句。
“不怪你,怎么回事我心里跟明镜一样…”彭老大叹了口气“张斌这个人心小,不能容人,也不能容事,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即使他坐到我这个位置,说他聪明的人也不见得会多…”
大高一愣,深吸了口烟说道“哥,我承认我没敢下车,确实是藏了心眼,很多年不面对面拼杀,看见别人拿弓弩指着我自己,心里慌了…”
“没事,要是我,我也不下去,就是有点想不明白,四个人看守,怎么能被两个人救出来,是我老彭手下没有战士,还是没有人跟我一条心…”他看着窗外,声音有些沧桑,跟透露着疲惫。
“刷…”大高浑身一紧。
彭老大抬手捏了捏他胳膊“胖了,这么多年长了不少吧?刚跟在我屁股后面叫哥那年你才十六,还没成年,也就那么高,呵呵,现在好了,个子长高了,身体也发福了,俨然就是大小伙子了…”
大高依旧低着头,有些颤抖的说道“您却越来越瘦了…”
“很正常,老了嘛,吃不好睡不好,离闭眼那天也不远了…”彭老大又是笑“其实我很好奇,废弃厂区那边,工厂大大小小几十家,刘飞阳是怎么摸过去的,排查,他根本没有时间,更像是确定目标之后过去的…”
“哥…”
大高刚说出一个字,彭老大就抬手拍了拍他肩膀“下去吧,天不早了,好好休息,后天馨曼和小斌进行婚礼,这俩孩子,这么多年终于如愿以偿了…”
大高犹豫了半天,点点头说声保重,然后走下车。
另一边,丁煜家里。
他现在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如果他有意识的话,是不想睡觉的,就四个字:把酒给我!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在他心里,他从未把自己摆在多高尚的地位,平凡人一个罢了,所作出的任何事情,都在掺杂感性的因素,对于梦涵的背叛,他不理解,也不能理解,把喝酒理解为折磨自己,还不如说成,最平凡的理由,借酒消愁更为贴切。
不埋怨,不抱怨,做点自己想做的事,这就是此时丁煜最为真实的心里写照,可以说和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
这床上,还残留着田田的香味,却没有了田田的温度。
这一下午时间,他不是没想过田田,想了,却想不出结果,他承认自己心眼小,以前所谓的博爱只不过是为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的出轨理由罢了,有了梦涵,田田的空间就会被挤压。
人嘛,都是在犯贱中成长,在受伤中成熟。
原本他以为这段时间梦涵的远去,心里也没做过多念想,就是忘记了这个女孩,后来才发现,某些情愫就是种子,埋藏的越深,根扎的就越结实,一场春雨的到来,就会枝繁叶茂…
活了这么大,他第一次为情所困…
房间外,客厅里,二哥和尚垠难得的能坐在一起,桌子上摆着熟食,还有小酒…
“哎…都是男人,丁煜不容易,你不容易,我也不容易…”二哥喝的迷迷糊糊,脸色通红的又道“你惦记我姐,我也惦记我姐,到最后,谁也没得到我姐,倒是便宜了张斌那小子,哎…这他妈操蛋,你咋想的,参加婚礼不?怎么说我也算是娘家人,说话还是好使的,给你弄个伴郎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