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煜突然之间就笑着摇摇头,感慨道“寻常人蹬黄山,看的是云上的黄山,而智者蹬黄山,看的是山下的云彩”
诗蓝显然没听懂,眨着眼没说话。
“都说尚垠心机深,这话确实不假,会所的事是他在搭关系,可他之所以能搭关系,并不是为了要弄死彭老大!”丁煜把手中的烟头死死摁在烟灰缸里,又道“而是为了在那个人面前露脸!”
“陈飞!”
“领导,表面上指的从来是集体,他这个人可怕之处就是,做的每一件事,都附和政治意图!彭老大和刘一水两人斗这么多年都能平安无事,最关键就是脉络清晰,市里方便随时掌控,而现在的版图太大,必须的剁掉两个!”
丁煜又抽出一支烟,眼神冒着精光说道“田震不好弄,本身的地位在那,彭老大也不好弄,关系根深蒂固,如果我是市里,我要是留下俩,就是他们两个,如果可以再多一个,可能会是非要跟田震抱团的刘飞阳,也可能是关系相对较复杂的尚垠,但绝对不是代表厉害关系人不多的丁煜!毕竟,夫妻还是原配的好”
原本诗蓝只是想提醒一下,却没想到丁煜分析出这么多,现在给她弄的有些迷糊了。
丁煜看她不解,简单说道“尚垠知道田震和刘飞阳动不了,呵呵,我估计他现在恨刘飞阳恨得牙痒痒,所以如果留下三个,那么他的意思就是,让我消磨彭老大,他在后面坐收渔翁之利,我俩没了,他们三个上位,如果只是两个…”
“也就是刘飞阳也可能没?”诗蓝略显着急的问道。
以前她可能感恩,但自从咖啡馆过后,变得有些反感。
“对!”丁煜重重点头。
其实说到这,丁煜已经道出了他还不知道的,为什么刘飞阳会在田震和彭老大之间周旋,这个从南方过来的不动明王也不是傻子,当初被赶出来,就有大部分是政治原因,所以甚至政治的冷酷无情,他必须提醒自己辩驳方向。
在市里要“砍”人的节骨眼上,他不想把自己给搭进去。
靠着彭老大能对付任何一方,靠着田震,仍旧能对付任何一方。
“你知道刘飞阳背后纹的是什么嘛?”丁煜缓缓问一句。
“不动明王!”诗蓝脱口而出。
“所以,他也想登顶惠南!”丁煜非常肯定“我之所以没纹,是因为这个东西很邪性,刘飞阳纹了这个,不到一年就得背井离乡,他要登顶和尚垠还不同,尚垠是土生土长的惠南人,对这个地方有情愫,把生养自己的土地踩在脚下是几辈子的荣誉,有可能,问你某个部的部长你不知道是谁,但问你首富是谁,你能直接说出来,几十年后惠南人可能不记得陈飞,但一定知道社会大哥是尚垠。刘飞阳背后的不动明王是灭我心魔,说白了,他要登顶,哪怕是一天,背后的目的都是:证明我这个人还能起来!给自己看的”
“一个让外人看,一个想证明自己!”诗蓝低下头,简洁的总结,还不等丁煜说话,她抬头问道“那你呢?”
“…”丁煜被问得一愣,久久无语。
登不登顶?想不想登顶?登顶又是为了什么?
他无法回答。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