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煜刚才说的几个字，都是咬紧牙关勉强说出来，此时他感觉浑身要爆炸一般，疼，钻心的疼，花易天也觉得，丁煜不可能再有生还的希望，现在把他关在审讯室，用不上两天就转移到看守所，然后检察院法院，最后去监狱服刑。

这一系列都是一条龙的服务，外人根本没有接触的机会。

“唰…”他再次抬起手，顶在丁煜下巴上，使劲往上一推。

原本正要流下去的辣椒水，还有几滴淤积在眼角位置，只要丁煜眼皮有微微颤动，就会溜进去。

“我再告诉你，你们就是一帮地痞流氓，永远上不了台面，在惠南，我就是天，专治各种不服…”

丁煜身上再次开始痉挛，颤抖的幅度继续增大，钉在地上的凳子都开始颤动。

他看这幅模样，心里有说不上来的快感，自己本是代表着正义，却在这些社会大哥的关系手上，显得一文不名，只有此时蹂躏他们、看着他们痛苦模样甚至对自己求饶，才会找到些许慰藉。

“刷…”他把手松开，知道丁煜不会求饶也不会叫出来。但他并不急，以后的日子还长着，想要折磨随时可以…

转过头，伸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外套，推门出去。

门口站着一名警员，他至始至终都没往里面看，因为心里清楚里面发生什么，看多了会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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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任何人都不虚探视！”花易天一边说，一边系衬衫上的扣子。

“明白，我会二十四小时在这里看守！”

花易天瞥他一眼，把外套穿上，没吱声的离开。

就在他刚拐过走廊的弯，往门口走，旁边的审讯室里走出一人，正是女警可欣，她没有能力救丁煜，只能尽最大努力的帮助，手里还拎着个袋子，里面都是矿泉水。

“哒哒…”向前两步，伸手就要推门进去。

“刷…”旁边的警员艰难抬起手，没拿正眼看她。

“你干什么？”可欣一愣，瞪眼说道“咱们刚才不都说好了么，只要花局不知道，你给我行方便？”

“可欣…”警员叹了口气，皱眉说“咱们花局什么脾气你是知道的，刚才我确实是答应了，但现在…这么跟你说吧，人得分清现实，丁煜现在这样想出去非常困难了，你继续在他身上投入更多精力犯不上，拖得时间越长，你心里就越不得劲，当断不断…”

“放屁！”雨欣狂躁的伸手推了他一下“你起开！”

“我真特么想不明白，一个社会臭流氓有什么好得，你现在做什么都是无用功！”警员带有几分抱怨的语气说道。

“滚…”可欣极其粗鄙的骂道，随即推门进去。

警员也就是劝劝，并没做过多阻拦，警察这个行业原本就是阳盛阴衰，可欣又是鹤立鸡群，所以在这里的警察或多或少都对她有些情愫。

雨欣刚推门进去，看到丁煜脸已经快肿成平板。

“当啷…”手中的袋子顿时掉到地上，下意识的捂嘴哭出来，眼泪霹雳啪啦往下掉，她看了好一会儿，终于止住一些哭泣，缓缓问道“你都走了，还回来干什么？”

对面的丁煜，因为疼痛感袭遍全身，大脑已经封闭，也就是昏过去…

雨欣弯下腰拎起袋子，从里面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之后帮丁煜冲洗…

就像外面的警员说：你做什么都是无意义的，但她认为是有意义。

门外，花易天刚刚开车走出公安局大门。

此时已经快五点，有些混沌初开的迹象，天空呈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