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的陈涛听完所有声响之后,顿时懵逼了,因为在这声响过后电话那头陷入宁静,这种宁静充满着诡异,仿如渗透骨髓的冰冷,他不知发生什么,甚至不敢想象发生什么。上肢有些僵硬,电话还放在耳边,足足过了一分钟左右,才听见电话那头传来。
“哎呀…”一声惨叫。
“怎么样!出什么事…”陈涛喘着粗气,语气无比焦急的问道。
“枪…对面有枪!”民工带着哭腔,有些吓破胆的会一句,他看向前方。
这些已经严重变形,工长在看到霸道车副驾驶拿出枪的一刻,瞬间踩刹车往右打方向盘,可由于惯性惯性,车头怼到路边梧桐树上,面包车前车盖比较短,副驾驶位置已经凹进来,工长趴在方向盘上,头上哗哗冒血,已经昏迷。
“动枪了?”陈涛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茶几,随即魔怔般的咧嘴一笑“动枪好,动枪好啊,你们现在在哪,立即气公安局报案,说生命遭受到威胁,让他们调取路面监控!”
面包车挡风玻璃碎掉,连带着侧面玻璃也出现裂纹。
冷风嗖嗖灌进来,还没等工人说话“哗啦…”一声,侧面玻璃毫无征兆的碎掉,这炸裂声就在工人耳边,吓得他身体瞬间绷直,按照通俗说法,现在的风已经变成过堂风。
路灯昏黄的街道上,严重变形的面包车里,前方的工长在流血,旁边的工人也已经昏迷,他孤零零的拿着电话,有些崩溃了。
“喂喂,凑…你说话啊!”陈涛仍旧没认为是多大个事,气的站起来,穿着拖鞋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陈总,你饶了我吧,我不敢报案,真不敢!”工人已经控制不足自己情绪,神经质的喊道“我们刚从派出所出来,那个沙场的非但没报案还咬我们一口!我们站那让警察骂了半个小时!现在出来不到五分钟就发生这事,对方是啥意思你不懂么,整不过,真不敢整啊…”
“你麻辣隔壁的,前挣够了是么?都骑到你脖子上拉屎了,不敢报警!”
“能挣钱,我得有命花!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呢,跟他们整不起,我不行了…”工人双手拿着电话放到嘴边“不管你怎么想的,我现在必须送他们去医院…”
说完,立即挂断电话拨通一二零。
“喂喂…”陈涛抻脖子喊了两声,随即拿下来看电话已经挂断,气的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摔,掐腰骂道“给你机会也不重,他大爷的,一辈子就是打工的命!”
骂完之后,沉寂不到五分钟,想起来沙场反咬一口的事,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五点,天色有些青白,有些雾气昭昭,现在的他已经顾不上时间问题,又走到沙发旁拿起电话,打给沙场。
电话那头却显示:已经关机。
“更x新最a;快f:上!《!
“越活跃回旋!小胆跟耗子比似的…”陈涛听见关机声音,再次忍不住骂道。
事实上,直到现在他也没认为事有多大,丁煜在他眼里充其量就是:扎着领带的盲流子,终归上不了台面!现在没人能咬丁煜,也不能让他过得太舒坦,只要把崔鹏办进去,就能让他闹心一阵。
他想了想,拿起衣架上的外套转身出门…
另一边,丁煜接到派出所电话之后就没睡瓷实,心里一直想着和刘飞阳说的计划,两人在晚上时又完善下计划的细节问题,至少现在的反感在两人看来,是万无一失。
他在这辗转反侧睡不着,再加上一个大男人就在身边,总觉得自己偶然间能看到他睡姿有些别扭,穿上衣服,拿起床头柜上钥匙,准备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