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伯宁沉吟了一下。
他道:“应秀秀和应娆最初开始打牌的时候,我认为是符合她们做花色的习惯,也符合她们目前的实力。但是现在看来,她们打的更流畅,更有针对性,和现在比起来,她们在刚开始的两局打的,就十分散漫了。”
“杨老师的意思是,在两局之后,她们调整了打法,修改了打法后所以变得更好了一些,是吗?”
杨伯宁没有立即回答,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慢道:“很短的时间里,是不可能调整到这样完善的方法,也许别人可以做到,但是应秀秀和应娆目前的水平,不行。她们是特意这样打的,这是战术。”
“战术?”
“是的。前两局之所以打的散漫,倒不如说应秀秀和应娆在试探,也许在试探凡子俊和高树桐的水平,也许是试探他们的牌章习惯。但是很显然,现在她们试探完了,也开始用自己的战术了。所以其实这一桌里,比赛是从现在才开始的。”
林青听得云里雾里,但有一点她还是听明白了。是说应秀秀姐妹前两局根本就没有认真打,她心中咋舌,这对姐妹也是藏得很深,就是不知道,这样认真打起来,会不会给局面造成一些变化。
变化自然是有的。
比如凡子俊和高树桐的脸色,就起了些变化。正因为大家都是冷面冰山,一旦表情有所轻微变动,就显得十分明显。二人再打牌的时候,时不时的就露出一点困惑的神情。
应秀秀打出一张三四万,转手摸到发财,做了个四番的全带幺。
番数倒不多,得分也算不上一下子就把比分拉平了,但是……全场观众,包括职业圈的职业选手,都一下子寂静下来。
镜头清清楚楚的刻录了一切,应秀秀是如何做花色的,如何出牌摸牌的,做一个花色并不难,四番花色也不是什么难做的大胡,但是应秀秀的问题是,她和应娆,从头到尾都比凡子俊和高树桐提前了一步。
好像她们早就料到了梵高组合要怎么打牌,又像是,好像她们早就看过一场比赛,或者是打过一场比赛,现在不过是情景重现,她们得知了整个牌阵走向,于是游刃有余的避开陷阱,自己悠然做牌,做的轻轻松松,坦坦荡荡,凡子俊高树桐和她们比起来,反而像是迟钝的新手,怎么都追赶不上。
并不是应秀秀和应娆赢牌让人诧异,牌桌上毕竟什么事情都会发生,令人诧异的是,她们怎么能赢的如此轻松,做牌做的如此淡定。
按照夕阳红和恶人队的实力对比,这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啊!
应秀秀和应娆对视一眼,彼此都能看到对方眼里的笑意。
凡子俊和高树桐的综合实力,是肯定高于应秀秀和应娆的。除此之外,其他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