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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庚年发现自家皇上走出温员外卧房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可以说是神清气爽。
他抬头看了看初升的月亮,又看了看自己后头跪了一排的可怜巴巴的暗卫,啧了一声。
——说不定今日,这几个小子的屁股不用开花了。
——啊,有温员外,真好。
想到这里,李庚年狗腿兮兮地跟上齐昱:“皇上,去书房?没用膳呢,臣给您备点儿?皇上有甚想吃么?温员外呢?可还好啊?”
齐昱猛地顿住脚步,回过头来看他,虽还是在笑,可那双眼睛当中的神采,却是和平日里执掌生杀时一模一样,清明得不能再清明。
果然,齐昱令道:“暗卫每人三十板子,去打。”
“……”李庚年诡计瞬间被拆穿,苦口吃瘪,“哎,好,这就去。”
——啧,皇上您都春宵一度了,头脑能不能,不要如此清醒。
——真是特别不友好。
李庚年灰头土脸要走,却听齐昱又道:“等等。”
李庚年生无可恋地回转身:臣懂,皇上,您别说了,一定是要嘱咐臣下手别留情。
可谁知,齐昱却是想了想道:“打轻点意思意思便是,温彦之说是他自己不要你们跟着的,今后不敢了。”
“……!”李庚年眼睛简直亮了,“温温温员外替那几个小子求情了?”
齐昱懒得再理他,掉转身往后院走了,“点两个人去温彦之那儿守着。”
“好好好!”李庚年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