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倒也正好,仲彦秋不声不响把孩子昧了下来收做弟子,排在苏梦枕和包拯之后,是他的三弟子,取名叫做无崖子。
无崖子蹲下来盯着那株金银花仔细看着,他对这些花花草草的一直非常感兴趣,心性柔软敦厚,总是一副笑眯眯的包子模样。
苏梦枕讲了些与金银花相关的医理知识,无崖子脑袋一点一点认认真真听着,仲彦秋从木屋里走出来,手上牵着一个脏兮兮的孩子,怀里抱着一个脏兮兮的包裹。
“师傅?”无崖子疑惑地看着仲彦秋身边的孩子。
“你的……师妹,巫行云。”仲彦秋说道,虽然他手上这个孩子比无崖子的年纪大上几岁,但是按照入门顺序来说,确实是无崖子早上一些。
“师妹!”无崖子睁大了眼睛,好奇又有些忐忑地看着仲彦秋身边的孩子,她那脏兮兮的模样看起来可真不像是个女孩子,头发乱糟糟的蓬着,穿着的衣服也很不合体,光着脚踩在地上,见无崖子在看她,巫行云龇了龇牙,眼神凶狠地瞪了回去。
好凶!无崖子打了个哆嗦,被吓得眼泪都要下来了,小心翼翼地躲在苏梦枕身后,怯怯地对着巫行云露出个讨好的笑来。
仲彦秋正在跟苏梦枕叙述这山谷的事情,这山谷的确是有些门道的,不过却也不像是外面传言的那么神奇,山谷里的人修行一门叫做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的功法,练成后便可长生不死与天地同寿,只不过直到这山谷里的人老死病死只剩下个年幼的孩子也没有人真正练成这门功法。
作为山谷里剩下来唯一活着的孩子,巫行云可以算是被老虎之类的野物养大的,没有学过半分人类社会的道德准则,打起人来特别狠也特别疼。
被迫和巫行云住在一间房培养师兄妹感情的无崖子哭唧唧地抱着脑袋躲在床底下,无论外头巫行云怎么嗷嗷叫都死活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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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和辽国打完仗开始扯皮的时候仲彦秋和苏梦枕离开了大理,逍遥派的宗门建在了天山之上,金风细雨楼的能工巧匠从山腰到山巅错落修建起许许多多的房舍宫殿,仲彦秋又在山下买了大量的土地庄园,雇佣了许多佃户耕种。
安顿下来后他也没忘记给多年未见的二弟子包拯写了封信,告诉他自己又收了几个徒弟,有空的时候可以来天山看一看。
虽然他觉得包拯估计是没什么空的。
这才几年的时间,包拯就已经从定远县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知县混到了开封知府,期间起起伏伏又是被罢官又是得了丞相青眼得以起复,间杂着乌盆喊冤狸猫换太子等带着神怪因素的案子,更是让他身上多了些神秘的光彩。
仲彦秋的确是没猜错,包拯现在确实是没什么空离开开封府,虽然他真的很想亲眼看看那几个刚入门的师弟师妹,但是案子一桩接着一桩,还都不是什么能随便丢出去的小案子,今天跟庞太师沾了边,明天又是什么皇族不可见人的秘闻,皇帝没事还特别喜欢召见他,也不说什么正事,就拉着他打听师兄家里的弟弟秋秋的事情。
第一次他听见“秋秋”这个久违的小名还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之后……心情就更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