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先生,可不可以带我回家?”
“我会很听话,如果您带我走,我可以乖乖待在您身边,也可以为您做任何事。”
……
“记起来了吗?”
黎渊的声音把明粲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明粲点点头,乖巧垂眸:“对不起,是我逾矩了,以后我不会再去那种地方。”
“很好。”黎渊周身气息收敛了一点,放松地靠在座椅靠背上,闭眼假寐,“剩下十万我回去后让人打你卡上,下不为例。我的身边不需要一个不听话的小孩。”
这句话算是解除警报,明粲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她声音很轻:“我明白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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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一路畅通无阻驶入琅园,黎渊住的是最里面那栋别墅,也是整个琅园价格最高的一栋。
黎渊下车后,特地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明粲,明粲脚一沾地,便见他向她伸出手:“夭夭,走吧。”
明粲于是快步上前,将自己的手塞进了黎渊的手掌中。
黎渊比明粲高出很多,牵着她往前走的时候,一双长腿迈动,明粲只有小跑着才不至于被拖得手臂发疼。
黎渊喜欢叫她夭夭,但夭夭并不是她的小名。
“夭夭”是黎渊曾经养过的一只猫的名字。
所以,在黎渊的眼里,她不过是他养的一只猫罢了。
但明粲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她非常清楚什么叫等价交换。
黎渊帮她摆脱那群讨债的疯子,替她还清债务,送她上学,让她不用像过街老鼠一样东躲西藏,只要她乖巧听话,扮演好一只合格的宠物,就能一直过着这样舒适的生活,何乐而不为?
她前十八年吃过了太多的苦,也经历了太多波折,现在只想好好活下去。
要不是那手串意义非凡,她今天绝对不会铤而走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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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开门进入玄关,黎渊才肯松开明粲的手,他饶有兴趣地看向因为一路小跑而稍微有点喘的女孩儿,手指放在门背上,叩了两下,“去洗手,之后过来吃饭。”
明粲应了一声,换好鞋后,又贴心地帮黎渊把拖鞋摆好,这才消失在黎渊的视线范围内。
全然一副知错能改的乖孩子模样。
明粲洗完手出来,饭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
琅园这栋房子虽大,但平时只有黎渊一个主人,现在多了个明粲,菜肴也仍旧从简三菜一汤,都是清淡的家常菜。
黎渊的习惯是食不言寝不语,明粲十多年来没规矩惯了,一时间还无法适应,吃饭的时候忍不住偷眼去观察坐在她对面的男人。
不得不说,黎渊长得是真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