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就一起看向赵淞,等着他拿主意。
赵淞叹息一声道:“及笄那天不用酒水,只以茶代之,毕竟是三娘的大日子,既然把客人请来了,自然要好好招待。”
话是这样说,赵淞还是有些不太高兴,“三娘不该大办及笄宴的,等出孝补办就是,何必急于一时?”
赵铭:“她并不是为了显耀自身,而是想要见一见各县县令,没有借口的召见,他们恐怕不会来。”
赵淞这会儿还没从赵含章当了郡丞上反应过来,叹息问:“你们到底要做什么呢?”
赵铭没说话。
赵淞不由道:“子念啊,我们赵氏是忠臣之后,伱和三娘别做错事,不然”
他顿了顿,声音低低地道:“便是你是我儿子,我也绝不容情的。”
赵铭:“阿父,您想多了,三娘不过是想要汝南郡以安自身罢了。我们赵氏在汝南,若能把汝南郡经营成一个铁通,我们坞堡也安全许多。”
赵淞脸色严肃,也不知道相信了没有。
出了书房,赵铭想了想,还是去了西平县衙。
赵含章去军营练兵了,县衙里只有汲渊和傅庭涵几个在。
赵铭没有管正在处理政务的汲渊,而去找傅庭涵。
傅庭涵正在画图,他觉得十一叔祖他们动作太慢了,而且赵氏子弟被赵宽带走,剩下会制图的就没几个了。
他现在不忙,干脆就自己来。
赵铭到的时候,他正沉浸在绘图中,身边散落着画稿和文稿,手中拿着尺子在一一比对。
他画图不似十一叔祖一边对照画稿和文稿,一边先画一幅草稿,确定无误后再誊一遍。
他是将画稿和文稿看过后,直接上手就画,动作如行云流水,就好似那初稿就是他画的一样。
赵铭站在门前看了一会儿,见他沉浸在其中没发现他,便也不出声,就静静地站着。
这幅山川城镇图已经画得差不多了,傅庭涵的速度的确很快,他一日之功便比得过十个赵氏子弟一天做的。
如此博闻强记和聪慧,却很少参与到政务之中,赵铭很少见他与县衙中的官吏来往。
傅庭涵将最后一条路的方向绘制出来,不由转了转酸疼的脖子,抬头看到站在门边的赵铭,微讶。
他收了笔墨起身,“铭伯父何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