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冬至礼宴来的客人,赵含章干脆跑回坞堡找赵铭借地方。
“礼宴的园子凡赵氏子弟都可以进去,何须与我借?”
“主要是我想做些布置。”
赵铭戒备的抬头看她,“做什么布置?”
赵含章要在园子各处摆上琉璃制品,比如琉璃瓶啊,琉璃马啊之类的工艺品。
再在一些敞轩和休息的屋里摆上全身镜,以供客人们整理衣着,甚至连饮宴上的杯盏,她也可以友情换成琉璃杯。
赵铭瞬间就知道她想干嘛,眯起眼睛问,“你现在很缺钱?”
“伯父,我养着这么多人呢,能不缺钱吗?”赵含章试探性的问道:“伯父帮扶我一下?”
他这么说,赵铭反而不太相信她了,但也不拦着她赚钱,挥了挥手道:“想布置就布置吧,不过我们赵氏是士族,也不可太过沉迷于钱财,免得沾染了商贩之气。”
赵含章明白,要保持逼格嘛,她了解。
赵氏的冬至礼宴似乎是一件很大的事,在冬至的前一天,赵氏坞堡里住满了人,连西平县的客栈都住满客人。
汲渊亲自带着部曲押送了一批琉璃制品过来,拆开来就能放到园子里去。
让赵含章没想到的是,柴县令也来了。
赵含章忍不住问道:“赵氏的冬至礼宴这么隆重?”
常宁道:“自然,而且赵氏的冬至礼宴也不是谁都能进去的。”
“女郎别看现在来的人多,但他们大多只是凑热闹,并没有资格参加礼宴。”常宁道:“柴县令多年来也想进赵氏礼宴,却一直没有机会,女郎给他送帖子,与他来说是莫大的情分。”
赵含章若有所思,“难怪这两天陈州有事没事儿总在我面前晃荡,还要送我名贵的砚台。”
要不是她不缺砚台,对这东西也没执念,她就收下了。
汲渊找了过来,他对这个更熟些,和赵含章道:“豫州之内,赵氏第一,往年的大中正都是郎主,而豫州之下各小中正也都由郎主指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