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冷月顿时觉得头疼,眉毛拧成一团。
她已经能猜到,簪子的事,周临渊可能真的不知道。
但是她不敢问了。
如果他真的毫不知情,周家也不知道、不在乎,他们只是成了个糊涂婚,以后她还有什么筹码和他谈?
晚上,月亮悄悄升起来。
周临渊在院门落锁之前回来了,夫妻一人同寝而眠,丫鬟送了几桶干净的水进来,为一人夜里行|房事准备。
虞冷月脱下白日穿的绫罗褙子,换上睡觉穿的衣裳。
她坐在灯下,一颗颗解开胸前的扣子。
周临渊净了手走过去,在她细眉上刮了刮,问她:“在想什么?”
虞冷月摇头,仍旧在解扣子,说:“没什么。”
周临渊嫌她解得慢,单膝跪在床边,微微俯身低头,亲手替她解。
他倒娴熟,不一会儿就剥去了她身上的衣裳。
最后只留了一盏灯。
周临渊抓着虞冷月冰凉的手,往自己怀里捂。
虞冷月缩回来,说:“我不冷。”她感觉不到手冷。
周临渊一言不发地摁住,不让她把手从他怀里抽走。
等到捂暖和了,他才放松了力道,但仍旧抓着她的手……
他低声,似嘱咐:“冷月,好好做我的妻子。”
虞冷月:“好。”
不知过了多久,桶里的水终于被取用了,还热着,擦身子也不觉得凉。
漆黑静谧的夜里,有断断续续的声音,男人的,女人的,细细密密,交织着出现。
……
蜡烛早就灭了。
虞冷月闭了眼,已经睡着了。
周临渊的双眸带一点点清冷的光,在夜里格外黑亮。
月沉日出,虞冷月被一缕光线刺醒。
一张嘴,声音都嘶哑了。
昨儿折腾到太晚,可能受了凉。
周临渊已经穿好衣裳,连头发都梳上了,蝉扣束着。
虞冷月刚开口,他就听出不对劲,着人就近去周府巷外找坐堂的大夫开药。
虞冷月忍着嗓子的疼,说:“别叫人去买药。”
她自觉不严重,很快就能好。
丫鬟很快带了药回来,煎好了给虞冷月吃。
虞冷月嗓子果然好了很多,只余些微疼,又觉得药苦,不大想吃。
周临渊端着药碗,捏着她的脸颊,往她嘴里喂,沉声道:“我不想看到你重病躺在床上。”
虞冷月只好捏着鼻子喝药,不知是什么药,苦得她差点想全给吐出来。
周临渊尝了尝,也没有多苦。
虞冷月推开他的脸,蹙眉问:“碗里没有了吗?”
为什么要尝她嘴里的?
周临渊舔了舔唇角,真的不苦。
虞冷月漱了口,又喝了好几杯水。
也不知是真苦,还是故意做给他看的。
周临渊也不探究下去,眼见她肚子都要撑圆了,夺了她手里的水杯,不紧不慢倒了一杯,幽声问:“还喝吗?”
还喝,他继续喂。
虞冷月咯噔一下。
他再喂,可再不是喂药那样子喂她了。
本来她也喝够了,起身说:“你自己喝吧!”
周临渊放下水杯一哂,转身跨出门槛,准备去给老夫人请安。
虞冷月走在他身后,稍稍打量了一眼他挺拔的背影,才迈着步子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