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将她脸侧的碎发别去耳后,眸光渐暗,哑声道:“……我从不用香。”
四目相对。
周临渊先挪开眼,滚着喉结,清了嗓,声音又恢复如常:“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虞冷月只笑说:“好。”
走着走着,下台阶时,虞冷月脚一崴,往地上摔去。
周临渊揽着她肩的手,挪到了她腰上,将她整个地抱住。
其实只有一级台阶了,两人都这般岁数,又不是孩子,怎么摔得了。
却偏偏,就是摔了。
两人滚抱在地上,虞冷月被周临渊紧紧护在怀里,回过神来时,额头抵额头,鼻尖蹭鼻尖,呼吸交缠,姿态暧昧。
周临渊呼吸重了一寸,眸色又暗几分,微抿薄唇。
虞冷月凝视着他,皱了皱眉,又揉了揉臀,十分委屈:“顾郎,我好痛。”
片刻后,周临渊起身抱起她,往阁楼去。
途中树木在风中落叶,石子地面铺满了枯黄色。
周临渊脚底一踩上去,就沾走几片树叶,渐渐留下一道长长的脚印。
那是他们两个人在秋夜烙下的痕迹。
回到阁楼里,周临渊把人放到床榻上,说:“今晚你就住这里。”
虞冷月搂着他的脖子,没有松开,眼眸间半分羞半分妩媚,音色轻薄如颤动的蝉翼:“那你呢?”
周临渊仍旧弯着腰,胸膛起起伏伏:“我明日有要事,今夜……”
虞冷月眼里已有另一种疑惑神色。
她不自觉低了眸,蹙了眉。
真有隐疾?
她的心思,他还能看不出来了?
周临渊气恼地把人扔到床上,掐起她的下巴,令她直视着自己,嗤道:“伶娘,你在自讨苦吃知不知道。”
他的眼神和语气都很霸道。
可不像是有隐疾的样子。
虞冷月抓紧了绸缎被面。
许是真有要紧事,周临渊松开手,退开一步说:“我让王喜家的今晚住过来。”还沉着脸,拧眉撂下话:“少胡思乱想。”
虞冷月坐床上合并双腿,胳膊撑在膝盖上,托腮盯着周临渊远去的方向出神。
他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