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的声音也缓了下来:“你只是刚结束第一阶段的治疗,魔术刻印还未恢复,不要太累了。”

赤松流撇嘴抱怨:“我不累,这种程度的思考并不妨碍我休息。”

太宰治笑了:“这种程度?”

赤松流站了一会的确有些累,他将身体重心偏移到太宰治身上,先是随口说:“是啊,我见过的难搞的家伙太多了,种田长官其实是个好人……”

话说到一半,赤松流又沉默了。

太宰治奇怪地看向赤松流:“怎么了?”

不同于首领宰的世界,这边港黑本部的走廊还是明亮的窗户,窗外日光洒进来,玫瑰花色的玻璃在光的照射下显得绚烂夺目。

赤松流侧脸看着五颜六色的、炫目得仿佛梦幻的玻璃窗,眼神有些虚幻。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不再是过去的我了。”

赤松流喃喃地说:“我以前在时钟塔,虽然也研究过阴谋和诡道,但那只是不想被其他魔术师暗中谋害而已,可现在的我……”

早已经在这条路上走了太远。

甚至环视四周,除了太宰治,已经没什么人可以和赤松流玩猜猜乐了。

赤松流的语气有些飘忽,他说:“我之前和太宰首领聊天,他问我真的爱喝香槟吗?”

“我的回答是,我已经不知道了。”

太宰治听后,扶着赤松流胳膊的手微微用力。

以前他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现在不同了。

自从见过赤松流是如何毁灭世界的,也清楚了此世之恶是什么东西后,太宰治才清晰深刻地认识到了,当初赤松流向他承认这份爱时,那种发自灵魂的悲哀到底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