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一点也不在乎。”潘西笑眯眯地仿佛下定了决心装作没有听见德拉科的讥讽。
而就在这时,人群里传来惊呼,坐在第一排的人不约而同地感觉一股凛冽的剑劲从面部猛地划过,拉文克劳的前排响起一声尖叫,猛地扭头一看,是拉文克劳魁地奇球队的找球手秋·张,这个同样来自亚裔的女孩此时此刻正捂着脸,鲜红的血液正顺着她的指尖流到手腕再消失到衣服中。
“那个傻姑娘,”坐在斯科皮身边的扎比尼摇了摇头无奈地说,“她有些兴奋过了头,她不该试图把脑袋伸出看台去的。”
魁地奇球场中央的白色身躯已经动了起来,仿佛没有用心去注意看台上的骚乱,白衣少年依旧眉目清冷,宽大的袖袍显然没有影响到他轻盈飘扬的动作,连续几个翻身之后发带随风絮乱,通体雪白的软剑猛地往前一刺,大地的灰尘如屏障一般猛地炸起,后如一盘散沙般四处弥散,凌厉无匹!
斯科皮微微眯起眼,心想这一招看似帅气,其实不过是普通招数,闻信平日里不爱舞剑,但身为外公的首席大弟子,这倒霉催的也绝不是只到如此程度——不安地挪了挪屁股,脑子里飞快地回想起十几套以普通招式为启式的剑法。
很快地他渐渐看出些不同来,大约在第十三式开始,闻信的剑法显露出不同来——所有的套路依旧是普通的剑法姿势,但是与书上不同的是,闻信此刻做的招式每一式都完全与常规相反!
剑法怪则怪,却剑势若鸿,凌厉异常,魁地奇球场中刹那间如同有无数妖魔从地府爬出,鬼哭魂泣的凄厉声与冰冷的狂风令人不禁毛骨悚然。
德拉科无声地抽出魔杖,腰杆挺得笔直,精致漂亮的脸上挂着一抹贵族式的假笑:“我还以为中国道家一向是驱魔作为职业,想不到也会有召唤仪式作为副业。”
斯科皮微微蹙眉,自己心中疑惑万分也做不了解说,只好踹了他小腿一下压低声音警告:“别瞎说。”
后者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在二年级斯莱特林已经扭过头盯着场上的时候,才缓缓地收回目光,扒了扒柔软的铂金色发色,不满地嘟囔:“好吧,我也就是随便说一说……这剑法让人觉得有些不安。”
“快看!我的老天爷!那是摄魂怪!——”
尖叫打断了德拉科的唠叨,旁边格兰芬多看台上,赫敏·格兰杰的尖叫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
果然,场地中央的入口处,缓缓地飘出一只身着黑色破烂斗篷的摄魂怪,它看起来似乎非常迷茫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位置而不是阿兹卡班的孤岛附近,但是天生的饥饿已经很快让它忘记了这一切,周围兴奋的、开心的、恐惧的情绪让它如同面对一餐最丰盛的美食,它从嗓子眼里发出“咯咯”的阴森腔调,看上去似乎十分高兴能饱餐一顿。
人们兴奋异常,所有人都知道——是的,就算他们在魔法史上根本没有认真听课也能知道,在历史上的各场战役上的经验来说,冷兵器是没有办法对付摄魂怪的,它们不会因为被刺穿而受伤。而同样令人惊讶的是,这带来悲伤与绝望的怪物似乎对闻信并无影响,在又一次的递刺之后,闻信眉角一跳,忽然猛地将手中的软剑垂直送入半空中!
与此同时,那普通的软剑竟从周身透出刺眼的金色光芒,剑身一晃之后,在所有人的惊呼下,一把剑变成了俩把,三把,四把……更多的剑形成一道金黄色的圆圈在半空中摊平,飞速旋转,闻信飞快地咬破手指,将一滴血液弹入圆圈的正中央,更刺眼的白光闪过,那些剑停了下来,而此时,摄魂怪也只在闻信五米之外——
闻信平静地划开步子,扎开马步,双指合并猛地往摄魂怪所在一指!
斯科皮脸色煞白,事到如今,他当然也知道了这是什么剑法——只是没想到闻信竟然学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