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李园的路上,从交谈中萧清墨两人得知李寻欢的事情。
李寻欢出身世家,历代缨鼎,身世显赫。李家出过许多进士,近三代就有七位,但遗憾的是李家从未出过状元,这也成为李家人的执念。
到了李寻欢他们这儿更是可惜,他父亲、兄长和他自己,全都是探花,无一成为状元,世人皆将李家‘父子三探花’视为美谈,但于他们而言,这就是莫大的失败。
于是几年前,李寻欢的父亲病故,兄长也缠绵病榻,李寻欢则顺着父亲兄长的意进了朝廷。但如今官场黑暗,藏污纳垢,令他极其厌恶,若非兄长要求,他早就辞官归乡,做一逍遥散人。
“那你为何不将这些告诉你兄长?”清脆的童音响起,打断了李寻欢的感叹。
顺着声音望去,正对上萧清墨清亮的双眸。
萧清墨此时正窝在楚留香怀里,整个人被抱的严严实实,越发显得他人小、精致可爱,因此即使他说话不怎么客气,李寻欢也只当做童言无忌,笑着道:“兄长身体不好,我怎好与他说这些。况且,我受人排挤被外派出来做这些,也恰好是我所愿,无需说出来让兄长担心。”
他口中的外派,就是如同这次被派出来剿匪的差事,相比那些勾心斗角、官场倾扎,他宁愿做这些‘没有前途’的剿匪。
萧清墨瞥了他一眼,动了动身体,在楚留香怀里调整个更加舒服的位置,才道:“可那是你兄长,你觉得你兄长会希望你过得不开心?”
说这话时,他心底默默的叹息一声,他现在是越来越适应小孩子的身体。刚开始楚留香担心他适应不了马车颠簸,要求抱着他时他还拉不下脸,不情不愿的,但是现在,他已经习惯了。
楚留香垂眸看了眼萧清墨,对上他精致的眉目,心底的喜爱更甚。越看他越觉得阿言与清墨相似,再加上他已经把阿言视作自己的真传弟子,在他小的时候多宠些,也是正常。
李寻欢唇边的笑意一滞,觉得萧清墨的话有几分道理,但隐约又觉得有哪里不对。
想不出哪里不对,他抬眸看向萧清墨打算说些什么,却正好看到楚留香拿起一块桃花糕递到萧清墨唇边,顿时失笑,“楚兄,你对弟子可真是宠溺,不过若是教他习武,还是要严厉些才好。”
萧清墨自己接过未吃完的桃花糕,楚留香这才抬起头看向李寻欢,挑了挑眉道:“这我自然知晓,只是现在不是不在习武么?”
见他如今完全一副傻爸爸状态,李寻欢无语的摇摇头,不与他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