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陈北不太在意的回答:“不是还有你吗?”
后来周呈记下了她这句话,也学会了做煎饼果子。
但陈北却没有再提过这件事。
就如同很多她说过的事一般,周呈牢牢记住,她却忘去脑后。
可周呈没想过,她还记得。
周呈酒量向来不行,他一动不动的盯着陈北眉飞色舞的侧脸看,眸光微闪,最终却只陪着她一起笑,极其认真的点头:“要是我失败了,我卖煎饼果子还你的亏损,不让你动。”
他也向来不愿意动用周家的资产。
木呈是他这么些年来一点一点打拼下来的心血。
有的事他不能强逼李木子去做,但假如他想做,那他只能自己解决问题,把李木子和陈北摘清楚,她们两个没有为他的行为负责的义务。
酒意逐渐上头,周呈的大脑逐渐失去勉强保持的那一点能够思考的理智,这几天的疲惫都涌上来,他倚靠在墙边,连眸光都越发湿润起来。
乖得不像话。
他每次醉酒的时候,都会变回高中那个温和又让人想欺负的模样。
“周星星”,陈北叫他:“醉了吗?”
周呈:“嗯?我没有。”
醉鬼都爱说自己没有醉。
更何况这还是个喝了两口奶啤就能醉到不省人事的醉鬼。
“醉了就回房间睡觉去”,她指了指周呈还亮着一盏小灯的房间,“能自己走回去吗?”
周呈定定的盯着她,眼尾有抹潋滟的红,他突然俯身用鼻尖蹭了蹭她的侧脸,低声说:“可以,但是我好累,不想动。”
陈北:“所以呢?”
“让我陪你再坐一会。”
陈北没说话,只同样盯着他看。
周呈被她盯得有些心虚,主动低头吻她的唇。
能看出他在彻底喝醉前心情是不错的,否则也做不出这样与他性格不符的大胆举动。
他清冷的脸上染了抹酡红,吻过陈北后低声说:“坐五分钟。”
像是谨记了陈北过去对他说过的话,还要补一句,“求求你。”
陈北于是随他,任由他坐在自己身边,一眨不眨的凝视着自己。
夜风安静,头顶的月光洒下,令两个人身侧都有些朦胧感,没有人再说话,这一刻连呼吸都在共同呼吸的这一小片亮处交织。
陈北也同样半瞌着眼,咬过湛蓝色的烟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五分钟后,周呈才听话的主动的,踉跄着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陈北看着他的背影,等到房间里的灯熄灭后才轻轻“啧”一声。
刚刚沉默的那几分钟里她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等到指尖的烟燃尽,她才拿出手机,鬼使神差的给远在美国的赵梦打了个电话。
那边时差与这边不同,赵梦几乎瞬间就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