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病,要改。”他点点她的唇。
章晚默默盯着温舟勍,“老温,骗你是我不对,你不要再生我气了好不好,不对,你可以生气,但是不要分房睡好吗?晚上很冷的。”
“这么热的夏天还会冷?”
“冷!”她猛点头,“冷的睡不着。”
温舟勍捏捏她鼻子,“马上开学事情紧,我忙完都两点多了,不是分房,是怕打搅你睡觉,你和孩子都要好好休息。”
“你不在我俩才睡不好呢。”
章晚圈住他腰,“六年前商渔出现的猝不及防,事情来得太快没有给我反应的机会,当时你还在身边,我才没办法假装是她的。”
“为什么必须要装商渔?”
“因为……”她默了下,“当初我选择了妈妈……”
商强仕和章姝的认识,源于一场错误的酒局。
商强仕南下考察项目做投资,溱溪当地想要拉拢他的人特意为他办了场酒局。
彼时,章姝是溱溪出了名的美人,性格傲,人美艳,眼光毒辣,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的裙下,就连商强仕也不例外。
例外的是章姝,自诩不会在一个男人身上停留太久的她也爱上了商强仕。
一个纵横声色场多年,一个裙下臣众多,两人高手过招,一场酒局不知是谁征服了谁。
章姝性子出挑,作风大胆,在溱溪保守的民风下,她像一株长满了刺的玫瑰,恃美行凶,肆意向男人挑弄风情。
这样的女人被商强仕带回家,是怎样的惊涛骇浪已经无需赘述。
商强仕自愿为了这个女人放下商家所能提供的资源和早就为他铺好的道路,脱离商家,同她在溱溪定居。
章晚犹记得,至少在她六岁之前,她拥有一对耐心爱她的父母,家里幸福温暖,即便溱溪关于她妈妈的风言风语很多,爸爸也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他爱这个女人,回到家最先抱住的一定是妈妈。
只可惜,自我打拼的创业路并不好走,更何况他爱上的是一株刺人的玫瑰,即便摘了,也并不为谁停留。
被一声巴掌声吵醒的时候,体弱多病的商渔又发烧了,低低喃喃。
章晚出门想喊爸爸妈妈,发现客厅满地的碎茬子,她不注意,踩上了冰凉的玻璃碴子,划烂她的脚底板,只是此刻她已经完全没有留意到,眼前的景象让她后背悚然发寒。
商强仕抓着章姝的头发,在往墙壁大力撞去。
砰砰砰!
一声高过一声,她感觉这个摇摇欲坠的家下一秒就会坍塌。
“姐姐……”
后面传来喃喃声,商渔走过来,她转身飞快捂住她眼睛,往后退入房间的黑暗里。
“爸爸妈妈在干什么?”
“别吵,去睡觉。”她小声嘘了下,蹙眉严肃说。
“我、我嗓子疼……”
章晚敛眉,“先上床,我一会去给你拿药。”
“哦。”
商渔呆呆转过身,躺回了床上,屋外又是砰砰砰的砸墙声,鲜血溅起,“你背叛我!你背叛我!章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