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哥,要不我们找人收拾了他。”
“哼。”齐拓冷笑,“你要是不想你爸气得从病床上昏过去,就尽管动手。”
他们纸醉金迷,沉迷寻欢作乐,不问半点家里事。齐拓虽然一个医生,但是对云城商圈大小事也算了如指掌,就算没多少人认识那个温家小少爷,他不可能不知道,更何况厉斯远。
“那位什么来头?”朱金阔脸色一苦,猛地站起来,“老子怕他,反正以后也没人给我撑腰了,就是把天捅破了又如何。”
“他姓温。”齐拓说完,拿过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
“操!不是吧!”老犬忽然反应过来,“温、温家的?哪个远方亲戚啊?”
“直系。”
“直什么直,谁不知道温雄的儿子温之策,六年时间将温家从名不见经传的小企业发展成为龙头企业,多少人要仰他鼻息,哪里还有直系。”
朱金阔呆呆看着齐拓,下颔的都要合不上了,忽然从酒意里清醒。
“温,温家那个消失的小儿子?”
“呵。”齐拓冷笑。
朱金阔一屁股坐到地上,端着酒杯不说话了,心里一阵阵后怕,幸好当初没为了厉哥一时冲动,不然就真的捅了天了。
他转了由头,“厉哥,你也别气馁,嫂子远离你,说不定是有什么苦衷?我还在医院见过她好几次,说不定有什么事呢。”
他这么咂摸着,猛拍了一下手,“对啊,万一嫂子真是有苦衷呢,我在医院见她几回,每次脸色都不太好。”
“你在医院见过她好几次?”厉斯远拧眉问。
“对,对啊。”
“哪个医院?”
“就我爸住的,绿,绿岛啊。”
厉斯远想起早晨商渔看到她时惊讶的样子,那时便觉得有几分古怪,心不在焉,不敢看他,透着几分心虚,现在回想起来更不对劲。
他受她几个月的冷淡,只以为她看到自己厌烦,也没有想太多。
“你怎么不早说!”
厉斯远隐隐感到害怕,甚至开始后悔刚才由着朱金阔那么随口说下去。
医院,医院……
厉斯远想到商渔早晨发白的脸色,猛地起身往外冲去。
“你去哪?”齐拓喊。
人已经甩上门走远了。
李洋在外面接电话,不停向各个邀约想要采访厉斯远的媒体道歉,正卑微的做着孙子,忽然见他祖宗从包厢里出来。
“送我去绿岛?”
“什么?”
“绿岛。”
李洋:“谁住院了?”
厉斯远不语,绷着脸面色难看的躺到后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