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靠近,“不记得了?这是你的本味。”
“大渔,你……羊奶挤衣服上了。”温舟勍提醒。
商渔:“大惊小怪,给羊挤奶怎么可能不挤身上,回去洗洗就行了。”
“你又不是天天洗……”
“呔!”这句话惹恼商渔,好似被他控诉不讲卫生,“要不是你,我能水不够用吗,你瘸着个腿谁都不能打,还敢嫌弃我没天天洗澡?”
温舟勍:“……”
他目光从她衣前花白的羊奶上离开,“不是在说你这个……”
说这话时,又要淡淡的奶香味从她身边飘来,带着她身上沾染的草原上的青草香向他飘来,干净、纯粹、甜意里中散着大自然的味道,就如同她本人,不羁、野性、鲜活、单纯……
狭小的破木屋,黑暗的房间,干燥的羊绒毯,温舟勍每晚躺在垫子上,因吃厌了馕而饿着的肚子在闻到床边散来的淡淡奶香味,清甜,暖融融,分明是冬日,却让人想到春日街边的白色杏花,摇曳,招人。
一个又一个晚上,温舟勍轻嗅着淡淡的奶香入梦,喉咙滚来滚去,成年人的欲|望在压抑中躁动,在珍惜中压制。
直到今日,商渔身前染了大片的白花花羊奶,胜过娇艳花朵的馥郁芳香,胜过曼陀罗的危险勾人。
他滚了滚喉咙,拿过毛巾让她擦一擦。
商渔以为被他嫌弃,抿着唇不看他,埋头较劲的挤羊奶,身上又多落了几滴,表情委屈可怜。
“大渔。”温舟勍毛巾又甩了甩,“你喜欢喷香水吗?”
“不好意思!我不仅不洗澡,更不喷香水,你不喜欢你离我远点!”
“不用喷,你已经足够香了。”
商渔一顿,回头看他。
温舟勍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边,他分明怕羊抗拒的十万八千里,此时却近在咫尺的站在她身边,俯身看着她,笑容里带着好笑和温柔,食指点了点她眉心,宠溺无奈。
“奶香奶香的小姑娘,谁能不喜欢?”
商渔吃完饭,趁着温舟勍丢垃圾,面红耳赤的往嘴里丢了个奶糖,甜意抹上舌尖,胸偶尔泛起的丝丝麻麻疼意也浅了几分。
温舟勍回来,故意在她面前吸了吸鼻子,愉悦的朝她笑。
商渔嗔他,抬手往他肩上拍了下,“别在这瞎闻了。”
温舟勍无辜:“老婆都被别的男人拉手了,我连打趣也不行吗?”
商渔可太吃他这一套了,闻言也不好意思,直起腰,“你闻,你闻,让你闻行了吧。”
温舟勍真就俯下了身,手按在她肩膀上,鼻翼靠近她胸前,在她锁骨处轻嗅,像一条缠人的小狗,从锁骨到耳廓,耳边厮磨,温热若即若离。
商渔耳边发丝勾起落下,耳根发热,往床上看了眼,推他小声道:“你别乱来。”
温舟勍眸子着迷般,贴着她细细摩挲,鼻头擦过她的上嘴唇,又勾着摩挲到下嘴唇,像羽毛般轻轻抚过,“你的味道……”
商渔脊背触电般窜过一阵麻意,腰肢发软竟没推开他,任他越来越放纵。
床上,厉斯远的睫毛颤了颤。
商渔昂着脖颈与温舟勍相贴,一无所觉。
温舟勍捏着她的下颔,细嗅着她唇间的奶味,在床上的男人朦胧的睁开眼向床边依偎一起的身影看过来时,含笑舔上商渔的唇峰。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