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卧室没有人,床上被子整齐,只有左侧卫生间的门缝里露出薄薄一层黄光。
温舟勍抬手敲了敲门。
里面响起低低的扬水声,随后又是满室安静。
温舟勍:“商渔?”
脸面没有回应,他拧了下门把手,门往里打开,他走进去,洗漱间和浴室的隔档磨砂玻璃门紧合着。
温舟勍又喊了声她的名字。
依旧没有回应。
温舟勍走近推开玻璃门,先是温热潮湿的水汽向他涌来,后背的浅汗刚蒸发没多久,又润润的在脸上蒙了一圈,闷热的空气里氤氲着女人的气味。
狭小的洗浴间里,商渔坐在并不能完全容纳她的浴缸里,身上只穿着一个内衣内裤,浴缸里水没过胸口,内衣湿湿的贴在身上,额头发丝汗湿凌乱的好似刚结束一场性|事,只是眸子清寂如冰霜,脸上不见红晕,朝她看过来时嘴角勾着似笑非笑的清冷弧度。
双臂懒懒的倚在浴缸上,右手慵懒的夹着一根长长细细的香烟,手边放着个一次性纸杯,烟灰正往杯子里落,在他看向她的时候,含着的那口烟雾老练的朝他吹了过来。
温舟勍问:“要出来吗?”
商渔摇头:“坐这挺好。”
他走过去,低头在她脖颈边嗅了下,“你喝酒了?”
狭窄的浴室里不仅有潮湿的水汽,淡淡的烟草,还飘着令人迷离沉醉的酒精味。
商渔吸吸鼻子,莞尔:“你好厉害的鼻子。”
温舟勍起身拿过架子上的灰色毛巾给她擦额头,“小心头晕着凉了。”
“唔。”商渔抬腿点了点脚边淋浴头,“那帮我加点热水。”
修长白皙的左腿破水而出,粉色皮肤上浮起白色热气,水声哗啦跟着响起,有水珠溅到温舟勍的手背,点点温热像一滴墨汁落在白色的纸上泅湿晕染开来,穿透力引得他手心都跟着热起来。
温舟勍起身帮她添水,一边问:“喜欢抽烟?”
商渔摇头。
两人结婚这么久,她是第一次在他面前抽烟。
商渔侧头看他,“今天话有点多哦。”
最近一段时间,两人什么状态彼此都清楚。
温舟勍试了下水温后关掉淋浴头,房间里又静下来。
他在浴缸边坐下的时候,商渔问:“你不出去?”
温舟勍摇头,俯身拿走她指尖的烟按进了纸杯的水中,然后起身拿着纸杯出去了。
商渔哼了声,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走进客厅,不用想也是在倒掉水和扔烟头。
她正腹诽着,那脚步声又在耳边清晰,朝她这里走来,温舟勍进来后,顺手还带上了玻璃门。
商渔微讶看他,“你要洗澡?”
且不说挤不挤,再开个淋浴头那她岂不是在蒸桑拿,热得也够呛。
商渔起身不打算跟他争地盘,还未来得及起来就被他按进了水里。
“不是要泡澡吗?”他又在浴缸边坐下,“怎么没脱内衣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