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云笑道:“嫂子好,我姓江,我父亲在酒楼干了二十年,最近家里祖母去世才回来镇上守孝,我五岁开始就跟着父亲学厨,别说普通的宴席,就是达官贵人家的宴席我也能办,只要你们有足够的帮忙的人手就是。”
孙氏见她这么自信,道:“你保证你不会搞砸?”
江挽云:“我保证。”
孙氏这才点头,“成吧,先试试再说,只要办得好,红包肯定是不少的。”
她气得牙痒痒,自己祖母六十大寿,本来都订了席面师傅了,谁知另一家突然死了人没有预定,仗着与师傅沾亲带故又肯出高价,就把人挖走了。
其他席面师傅也排满了,娘家人很生气,说要找个手艺好的,把席办得风风光光的,挫挫那家人的得意劲儿。
三人沿着山路走了半个时辰,到了山另一边的杏花湾,进村不久就路过一家,用篱笆围起来的院子里摆了许多的桌椅板凳,堂屋里设着灵堂,外面摆着花圈等祭奠用品。
孙氏道:“就是这家人,前天死了个老婆子,出殡日子是大后天,正席是后天,刚好与我们撞上了。”
江挽云一眼扫过去,并没有害怕棺材,前世和父亲去给很多办丧事的人家办酒席见过许多次了,她数了数桌子,共有八张,若是吃两轮席,也就十六桌。
十六桌并不算多,她父亲还办过四十桌的。
而且这个年代的菜式肯定不如现代的复杂讲究,做起来也简单许多。
“请的李四柱是吧?他收八十五一桌?”柳氏一边瞅一边问。
孙氏不屑道:“可不嘛,就他收得最高,我父亲和伯伯说祖母六十大寿不能舍不得花钱,要请最贵的才有面子,我吃过他做的席,也就那样嘛。”
几人说着又走了会儿就到孙家了。
孙家人多,四兄弟还没分家,院子也修得大,并排有一间堂屋,六间厢房,四间后面扩建的屋子,桌椅板凳已经借来了,摆了一院子,足有十五张。
“爹,娘!我把席面师傅请来了!”
她昨儿就回来了一趟给家里人通了气,说自己婆家那边有人认识其他的席面师傅,今天来家里试菜。
因为明天晚上就要吃席了,后天白天是正席,所以今天已经陆陆续续把菜买回来了。
孙家亲戚多,为了给孙母办六十大寿,孙家杀了一头猪,早大半年前就抓了很多鸡崽子喂养着,正够现在吃,又让卖鱼的送了几十条大草鱼来喂在水缸里,周围的邻居也来帮忙,好不热闹。
这个时代能活到六十岁就不错了,过了这个大寿,兴许就等不到办七十岁了。
孙氏先帮江挽云和柳氏安排着坐下,自己则跑去找在忙活的父亲。
孙家人见了两个年轻女人来了也没太在意,以为是哪个亲戚,毕竟他们姻亲很多,再听孙氏说找到席面师傅了,赶紧围过去看。
柳氏看着院子里的情况评论道:“孙家在杏花湾也算大户人家了,家里四个儿子都争气,女儿也嫁得好,淑芬的姑姑就嫁到镇上去了。”
她又道:“李四柱是不是这些年名气大了人就张狂了,也不看孙家多少亲戚,得罪了孙家,以后生意起码少三分。”
江挽云笑道:“嫂子觉得我收多少一桌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