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揽柏动作自然地走到方慕身边,拿过方慕手里的戒指,另一只手抬起来方慕的手,将戒指往方慕无名指上套:“回来的时间急,先带上吧,求婚还有婚礼等忙完这一阵都补给你。”
罗宴因为藏揽柏留下来许多保护方慕的人而暂时不用再担任方慕这个麻烦家伙的保姆,他刚恢复了潇洒肆意的生活,心情才暂时好转今天不过早那么一回回来就撞见了这要刺瞎眼的一幕。
“这么多钻石,要好贵吧。”方慕神情还有几分恍惚,抬起来被藏揽柏戴好戒指的手,盯着瞧。
“说什么傻话呢慕慕,真爱无价。”藏揽柏冲着方慕眨了一下眼睛。
方慕还没说话,罗宴就率先一步做出了反应:“呕~这什么土味情话,方慕你不会连这套也吃吧。”
说完眼睛一看,发现方慕正似感动得热泪盈眶望着藏揽柏那张看起来深情款款充满着渣男气息的脸。
罗宴大受刺激,刚进门不到两分钟,放下一句讨嫌的话,又一脸受不了退了出去。
陆溓宁行事作风果决利落,而且出手时机都很巧妙,藏家因为盛蔺集团的插手介入,现在场面开始发生了逆转。
藏骆英开始寻求徐渡铭的帮助,然而还未等徐渡铭真的出手,在一个周末的晚上,八点五十五分。
一段透露着骇人听闻的讯息的音频被顶上了热搜。
“发生了什么?你在看到什么?有人在伤害你吗?”是一道经过变声的声音。
方慕急喘不停地断断续续地回答:“有…有人?”
“是谁?在做什么?”
“有五个人,我的…我的经纪人金硕……还有一位制片人…李言海…通山文化的刘梓,飞翰传媒,王蕴……”
方慕的喘息声越来越剧烈,仿佛经受着极大的痛苦煎熬,语气里已经带上泣音:“我看不到,看不到人脸。”
“可以离开吗?”
“我不愿意,他们给我灌了药,绑住我……啊!”方慕像是已经彻底陷入了那段记忆里,甚至控制不住发出了尖锐的惨叫。
音频就到这里戛然而止,显然是并不完整,但是信息量已经足够大。
方慕此前传出去的那些照片已经使得特纳莱酒庄恢复营业彻底变成了不可能,因为这种隐私暴露的问题致使徐渡铭在S市内,曾经结交过的甚至在特纳莱进行过交易的商人老板都已经开始纷纷避之,还有一些已经因此事将矛头对准了他。
哪怕徐渡铭再三安抚发出解释,可是照片是从特纳莱交易时拍下的,徐渡铭作为老板以这样高昂的价格售卖出去商品,却连最基本的顾客隐私保护都做不好。
一时间在特纳莱消费过的人都各自心怀鬼胎,有的怕徐渡铭狗急跳墙明里暗里对这件事默不作声,有的却在这浑水里也掺了一脚,想要彻底把徐渡铭毁掉,把事情压下去。
事态本身对徐渡铭已经造成了不小的压力,此音频一经爆出,哪怕只是一段没头没尾的录音,甚至都没有什么实质证据,可是却直接把徐渡铭推到了风口浪尖,众矢之的。
特纳莱酒庄的调查迅速重启,牵扯其中的几位都受到了不小的牵连。
热搜词条炸了又重现,重现后又炸反复几个来回。
尽管藏揽柏对方慕这样自揭伤疤而去给对方致命一击的方式表达了不赞同,但是谁也不能否认,效果显著非常。
一时间牵扯其中的人人自危,徐渡铭甚至听说旧伤复发还进了医院。
这场持续了数月的拉锯以一种碾压的形势结束,说是墙倒众人推也好,咎由自取也罢,徐渡铭败势已定,可以说是已经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十二月中旬,在藏家举行的晚宴中,藏揽柏站在台上,面前的话筒在他手中调整好角度,发出来一阵刺耳的声音后,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藏揽柏微笑了一下,仿佛刚才那话筒的轰鸣声只是他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他站在那里目光扫过台下的众人:“欢迎大家前来参加今日的晚宴,我是藏家新一任的话事人藏揽柏。”
藏揽柏的致辞发表完毕,下台的时候听到络绎不绝的掌声。
藏骆英全程脸色铁青,等到藏揽柏下来,他俨然一副要提前离席的架势,没等真的走出前厅,就被藏揽柏叫住了。
“大伯,怎么这么着急走,也不喝一杯吗?”藏揽柏语气关怀。
藏骆英瞬间转身,眼神恶狠狠盯着他:“你别得意,事情没到最后呢。”他说着缓慢靠近了藏揽柏压低了声音:“你以为你当年和藏晴悦狼狈为奸做出出来的那些事真的没人察觉?她倒是疼你为你揽罪了,但是你只要做了就不可能没留下一点痕迹,你且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