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宴一瞧更来劲了:“啧!你们连门的不关紧,这会儿在这还害臊起来了了!”
“我吃…我吃饱了,咳…”方慕被呛得不轻,怕罗宴这个嘴巴兜不住风的再吐出来什么他承受不了的话,立马起身从饭桌上离开了。
半下午时,方慕在房间里从行李箱中翻找出来那块表,坐在地上将表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仔细看。
他努力想要从记忆里搜刮出来有关这块表的一些蛛丝马迹,但是脑袋里一片空白。
那么到底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
方慕视线落在手中的表盘上,上面的秒针转动,盯了半晌,方慕又将那块表抛回了已经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行李箱中。
罗宴在白天的下午补了一下午的觉,这一觉睡得实在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钟。
窗外因为天气转阴已经变得有些暗了。
罗宴动作夸张地伸了一个懒腰,走到客厅的时候,发出了一声疏松筋骨后的舒坦声,没等他走两步,他就发觉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他吸了吸鼻子,在空气中有些不确定的轻嗅了两下。
而后眉峰缓缓聚拢,他块快步流星走到客厅的冰箱前,一把拉开,发现冰箱里的酒果然少了几瓶。
他来到方慕卧室门前,一把推开门,那股扑面而来的酒精味酒更重了。
他不可置信地望着坐在地上,脸已经喝得通红,身子斜斜靠在墙上的方慕。
甚至在此时,方慕还在拿着酒瓶。
他听见动静,已经明显有了醉意的双眼望着罗宴,有几分不满地说了句:“大嘴巴精,走开。”
他这么嚷了之后,不是去挥赶罗宴,而是摇晃起了自己的脑袋,好像以为罗宴又是自己出现的幻觉一样。
“你说什么!”罗宴瞬间炸毛,他快步走进屋里,看着已经醉醺醺地方慕,对着他不可置信地吼出声:“方慕!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把我这些珍藏的酒偷喝掉!”
方慕仰头又吞下去一口,喝完又看看酒瓶,视线最后落在罗宴显出来几分气急败坏的脸上。
“我可能是…拿错了!”方慕扶着墙站起来,一个脚步不稳差点儿摔倒,踉跄着走到桌边,拿起来上面摆放的几瓶苹果汁,然后转身塞到了罗宴怀里:“这些我珍藏的苹果汁赔给你!”
“这些苹果汁也是我买的吧!”罗宴一口气堵着下不来,瞧着方慕的样子,又想起来藏揽柏嘱咐的千万不要让他喝酒的信息,一阵头疼欲裂,只觉得这样的日子他是一天也受不了了!
“方慕!”罗宴下一句怒斥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方慕一把推开身子,怀里抱着的苹果汁都差点儿摔掉在地上。
方慕步履匆忙地冲进卫生间,呕吐起来。
突然之后,方慕跪坐在马桶前,身姿十分狼狈。
但是吐过之后,他看起来清醒了不少,几分钟后缓过劲来他走到洗手台用冷水洗了洗脸。
从卫生间出来,看到罗宴散发着巨大怨气端进来热水,方慕脸上浮现出来几分不自在。
看着地上空掉的酒瓶,方慕想了想,从行李箱里拿出来那块表,递给罗宴:“我用这个补偿行吗?”
罗宴却完全不买账,他将手里的热水“砰”一身放在桌上,然后抬手推了一把方慕伸到自己面前的手:“谁稀罕要你这表!”
方慕手不稳,手里的表“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
表掉到了地上,那一瞬间,罗宴脸上也浮现出来几分不自在,他其实并不想真正的伤害到方慕。
只是在他心里,方慕太像是娇气脆弱的玻璃猫,他只是睡了一觉的功夫,方慕就喝了这么多酒,醉得摇头晃脑的,还在卫生间吐得撕心裂肺的。
虽然对藏揽柏给他安排得这活满腹怨言,可是抱怨归抱怨,万一方慕真在自己这里有什么好歹,他简直没法交代了。
“你以后不准再乱动我家里的东西。”罗宴故意沉下来脸,放完这句他认为足够狠的话,他转头甩上方慕房间的门离开了。
罗宴来到客厅的冰箱前,开始把里面的酒拿出来都放进了客厅的柜子里,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