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已经涌进来不少人,有两位特助拿着医药箱和冰块走了进来。
局面看起来已经得到了控制,两位保镖按住了藏揽柏,陆溓宁正沉着一张俊脸推开了特助,自己用手拿着包了冰块的毛巾按在了嘴角出血区的附近。
这时候办公室里没有人敢抬起来眼睛往陆溓宁那张脸上瞄,但是心里也还是忍不住犯嘀咕,不知道这位袭击者怎么狠得下心往他们老板那张脸上砸的。
藏揽柏头发有几分散乱,一部分掉落到额前,遮掩住了他的神情,但是不用看多看,他周身的气息俨然是十分不稳定,甚至隐隐散发着遮掩不住的怒意。
“冷静了?”陆溓宁坐在办公室的长桌后面,语气绝对称不上愉悦。
藏揽柏听到他的声音,像是又经受了不小的刺激,他猛地一抬头,望着对方:“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陆总行事这么卑鄙呢,简直令人不齿!”
陆溓宁闻言冷笑一声,似笑非笑地看着藏揽柏:“之前求我来办事的时候我还人美心善呢,这会儿就变成行事卑鄙,令人不齿了?”
他从椅子上起身,步履不紧不慢地走到藏揽柏面前,居高临下的垂眸看他:“我怕是都要比你亲爹对你还要上心了,你就这么不知感激,看不清我对你的栽培之意。”
“你想吞掉藏家的一半,从我姑姑手里讨不得好处,藏骆英你从来没放进眼里,现在不过是觉得我好控制,我告诉你,你休想得逞。”
藏揽柏不甘示弱地回视,目光阴冷。
“哦?为什么?谁得到藏家对你来说又有什么不一样吗?”陆溓宁似乎是对藏揽柏的反应感到奇怪:“你不是一直幻想着等藏晴悦接管了藏家,你背靠着她,可以处理掉徐渡铭,然后你和方慕再抽身而退吗,既然如此,藏家落尽我的手里不也一样吗,我也可以帮你搞定徐渡铭呀。”陆溓宁摊了一下手:“这对我来说,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了。”
“像之前那样,和我签十年的合同换方慕压不下去的热搜,现在用你手里藏家的全部股份,换你和方慕……”
陆溓宁的话还没说完,藏揽柏就打断了他:“闭嘴!”
陆溓宁至今时今日,已是鲜少能在自己的地盘被打断话,可是他看起来并未动怒,反而饶有兴趣地继续追问起来:“怎么这次就不愿意了?”
藏揽柏眼睛盯着他,许久没说话。
陆溓宁弯下来腰,对上他被保镖按下来的低了自己一头的双眼。
他朝自己的特助伸出手去,对方递给他一个密封文件,他接过来递给了藏揽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