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期间,江晟已经半蹲在那里,手中扯出来一条白色的丝帕,在藏揽柏踩过徐渡铭的脚上反复的擦拭起来,像是藏揽柏不小心踩到了什么脏东西。
等江晟终于将藏揽柏的脚擦到一个自己满意的程度,才有些小心地把他的脚放回到了地上。
江晟和藏揽柏到底是许久未见,而且还是在这样的场合,江晟沉默了片刻,突然说:“我知道你性子贪玩……”
眼看着这两人要在自己面前叙旧完全无视掉自己的样子,徐渡铭忍不住出声:“藏先生,知道的以为你是来做抵押的,不知道的以为你是来带着旧情人来砸场的呢。”
藏揽柏眼珠子动了一下,目光回到徐渡铭身上:“那不能够吧。”
“呵,怎么不能够了。”徐渡铭身体微微坐直了些,掩饰住身体某些尴尬的部分,眼睛却像是粘在藏揽柏脸上一样,就是这样的脸使得方慕被迷心惑智了?
“还替他,你在这充当什么大情圣救世主呢,你也掂量掂量自己斤两吧。”徐渡铭目露出不屑:“以为自己那些小伎俩就能搬得倒我?睁开眼看看,我这里还是该怎样就怎样,方慕也还是该在我手里,我让他回来他就必须回来,我们之间有六年的感情,认识了近十年,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就敢来我这里撒野?”
藏揽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越笑越大声,最后甚至忍住不住笑出来眼泪抬手捂住腹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你们六年的感情!?你还有脸说你们六年的感情,我真的对你的无耻卑劣的程度感到震惊,知道的以为是从你名不见经传就跟你在一起的恋人,不知道的以为方慕在这六年里杀了你全家呢!”
藏揽柏眼睛看着徐渡铭那张阴沉下来的脸,嘴里继续说道:“从你还是个拉不来投资没什么名气的小导演的时候就靠把方慕推出去给投资商潜规则挣投资资金,后来没想到你摇身一变,变成了大老板了,结果怎么着,你特纳莱酒庄的盈利,在方慕在这里的三年,你用他赚的钱占你酒庄的全部盈利的百分之四十。”
“你难道不觉得你自己很可笑吗?面对着你现今觉得瞧不起看不上只配卑微匍匐在你脚边的方慕,却又贪婪地死死抓着他,恨不得榨干他最后一滴血。”
“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在这里大放厥词!”徐渡铭陡然被藏揽柏的话踩到痛脚一样,声音都止不住提高。
藏揽柏吃惊地睁大双眼:“你不会是觉得你不愿意放开他是觉得自己是念着旧情怜悯他才不愿意放手吧。”
“你这样的卑劣得令人作呕的人,却还要用这样自欺欺人的方式来哄骗自己,然后好心安理得的对旧时恋人继续做那些惨无人道的事?”藏揽柏摇了摇头:“真是让人不解。”
这一番话,几乎是把徐渡铭的面子里子都在人前扒出来了。
他如今的地位,已经鲜少有人敢当面议论他,而且知道这么细节的也很少。
藏揽柏这些话,开始引起来台下附近的一些人的窃窃私语,徐渡铭甚至能感受到几道不易察觉的视线扫过他们这里。
如此一来,徐渡铭算是真正的名声扫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