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惊醒了。
茫然片刻,看到白鹿司紧绷的侧脸,昨晚的记忆瞬间回笼。
她微微懊恼,怎么就睡着了呢。
梵音慵懒起身,若无其事地说:“早上好,主人。”
这声略带沙哑的“主人”也唤醒了白鹿司的记忆,关于那个“支配与服从”的游戏。
他猛然意识到,或许她并没有什么难以捉摸的目的,只是单纯地喜欢被支配的感觉罢了。
这个猜测让白鹿司瞬间丧失了对游戏的兴趣,他并不想成为让她获得满足的工具人。
他是支配者,他现在就可以结束这个无聊的游戏,但这样显得他认怂了似的,所以他还是决定陪她玩一次,等支配权再次回到他手里的时候再顺理成章地结束。
白鹿司一言不发,径自去卫生间洗漱了。
梵音伸个懒腰,活动活动僵硬的身体,去把反锁的房门打开,白锦城刚巧在这时候出现在门口。
“白爸爸,”梵音露出一个元气满满的笑容,“早上好。”
“早上好。”白锦城走进来,“你们俩怎么起这么早?鹿鹿是不是又开始疼了?”
“应该没有,”梵音说,“我刚才看他挺好的。”
“那就好。”白锦城松口气,“我买了早餐,咱俩先吃。”
面对面坐下,白锦城一抬眼就看到了梵音颈侧的咬痕。
前几天她一直贴着创可贴,他没多问,现在伤口明晃晃暴露出来,他依旧没法问什么。
就算是亲父女,也不是什么话题都可以随便聊的。
白锦城把豆浆递给她:“今天周六,顾鸦会来看你吗?”
梵音愣了愣:“不知道,希望他别来。”
“为什么?”
“不想见到他。”
白锦城笑了笑,没再多说。
礼尚往来,梵音八卦兮兮地问:“白爸爸,你和柳医生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呀?”
“没有。”
“柳医生这么卖力地追求你,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点心动的感觉吗?”
白锦城有点哭笑不得,又递给她一个包子:“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快吃,一会儿凉了。”
等白鹿司洗漱完出来,梵音已经吃得吃不多了,换她去洗漱。
一照镜子,她就明白白锦城刚才为什么会突然问起顾鸦了。
她昨天新换的创可贴,不可能自行脱落,那么真相只有一个——是被人撕掉的,凶手就是白鹿司。
啧,手真欠。
过去三天了,伤口看上去还是很新鲜,可见顾鸦那天咬得多用力。
那天他离开后梵音才反应过来,顾鸦咬她这一口,主要是为了发泄被玩弄的愤怒,和标记无关。
他今天最好别出现,她可不想同时应付他和白鹿司。
和脚踏八条船的池含白相比,她实在自愧不如,两条船她都踏不稳。
可惜事与愿违。
当梵音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顾鸦已经坐在她的病床边等着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感谢阅读=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