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警官,我是池含白,这是我的新号码。我出院了,现在住在白锦城家里。请问案情有眉目了吗?]
梵音以为要等很久才能收到回复,没想到信息刚发出去郑溢声就直接回了电话过来。
梵音连忙接听:“郑警官,你好。”
“你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郑溢声问。
“可以自由活动了,就是力气跟不上,”梵音说,“记忆也没恢复。”
郑溢声静了几秒,说:“你父母的社会关系相对简单,经过这段时间的走访调查,没有发现他们和谁发生过矛盾或者利益冲突。你提到的那两个朋友我们也接触过了,还去监狱见了江怜南的丈夫,可惜都没什么收获。总的来说,就是没有任何进展。”
梵音有些失望,她尽量不流露出来:“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对了,你查到我姑姑的住址了吗?”
“暂时还没有,她很可能不在本市。”郑溢声顿了顿,“我打这通电话主要是想提醒你,在抓到凶手之前,你无论去哪里都不要单独行动,因为凶手很可能在暗中观察着你的一举一动,伺机再次伤害你,所以你务必要小心谨慎。”
梵音说:“你放心,我会的。”
郑溢声又说:“按规定我是不能向你透露案情的,以后不要再问了,需要告知你的时候我会主动联系你。”
“谢谢你郑警官,”梵音真诚地说,“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你一定是个好警察。”
郑溢声似乎轻笑了下,然后直接挂了电话。
梵音叹了口气。
专职破案的刑警队长都找不到线索,她一个普通人就更加束手无策了。
等一下——
她才不是普通人,她可是诞生率只有千万分之一的enigma,而且还是被系统加了buff的治愈系enigma,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存在。
她不能气馁,她要迎难而上。
房间里没有纸笔,梵音去外面找白锦城要,可白锦城不在,应该是去咖啡馆了。
梵音只好走到白鹿司的房间门口,抬手敲了敲门:“白鹿司,你在吗?”
里面没有回应,梵音侧耳听了听,没听到任何动静。
正准备离开,隔壁卫生间的门突然开了,下一秒,白鹿司从里面走了出来。
白鹿司明显刚洗完澡,半湿的头发凌乱地垂在额前。
他赤着上身,虽然很瘦,但线条清晰的薄肌让他看上去很有力量感。关键部位被內褲遮住了,可他偏偏穿了一条很显形状的白色紧身內褲,梵音匆匆扫了一眼就急忙移开了视线。
白鹿司走到她面前,冷冷地说:“让开。”
梵音耷着眉眼,可以看到他的小腿,白皙光滑,一根腿毛都没有。她往旁边挪了两步,低声说:“我要写点东西,可以借我两张纸和一支笔吗?”
白鹿司没理她,推开门就进去了。
梵音对着关上的门做了个挥拳的动作,刚转身要走,听到身后响起开门声,于是回头去看,仍旧半裸着的白鹿司站在门内,平举着的手里拿着她要的东西。
梵音伸手去接:“谢……”
另一个“谢”字还没说出口,只见白鹿司手一松,圆珠笔先掉落在地,两张白纸还在飘荡着,白鹿司已经再次把门关上。
在关门声响起前的两秒,梵音清楚地看到了男孩嘴角那抹恶质的嘲笑。
梵音:“……”
小弟弟就是幼稚。
也不对。
不管哪个年龄段的男人都挺幼稚的。
所以说“男人至死是少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