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池景铄,他忙于工作,不管池含白读什么专业他都没有意见。
柳宪訾看了白锦城一眼,又看向梵音,委婉地问:“知道你为什么会躺在医院吗?”
梵音说:“不知道。”
她没有撒谎,池含白失去了那天晚上的记忆,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她从系统那儿接收的信息,不属于池含白的认知范畴。
白锦城急切地说:“你再好好想想……”
“白先生,”柳宪訾立刻打断他,“病人刚醒,不宜受到刺激。”
白锦城抿唇不语,流露出做错事被责备后无措又无辜的表情,但他长得太好看,不仅不显得做作,反而有中我见犹怜的脆弱感。
柳宪訾再开口就放软了语气:“你先带她去做几项检查,等检查结果出来了我们再说,好吗?”
白锦城点点头,低声说:“抱歉,是我太心急了。”
柳宪訾抬手放在他的肩上,微笑着安抚:“没关系,我理解的。”
梵音:“……”
拜托,这位医生,你的职业素养呢?
怎么可以当着病人的面!
柳宪訾离开以后,白锦城和一位男护士一起,直接推着病床去做检查。
梵音强撑着做完了几项检查,精力耗尽,又陷入了昏睡。
等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
一睁眼,看到的还是白锦城。
他坐在靠窗的小沙发上,身体微侧,单手托腮,闭目养神。明媚的阳光洒在他身上,脸侧的皮肤白得透明,乌黑柔软的发丝被窗口吹进来的风轻轻抚动着,宛如一帧定格动漫。
梵音再次感慨,白锦城真的好漂亮、好诱人啊,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嫩成这样真的不违法吗?
别说柳宪訾,连她都情不自禁地对他产生了兴趣。
可这个omega是池景铄的小情人,她身为池景铄的女儿,觊觎父亲的情人……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哎,她和白锦城又没有任何血缘或者法律上的关系。
只是闲得无聊胡思乱想而已,梵音并不是真的要对白锦城图谋不轨。
更何况她现在动根手指头都费劲,空有色心罢了。
“白……白叔叔。”
叫“叔叔”都把白锦城叫老了,但“哥哥”她叫不出口。
白锦城睁开眼,见她醒了,起身来到床边,坐在椅子上,关切地问:“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梵音说,“我想喝水。”
喉咙干涩得像历经三年大旱的土地,发出的声音特别难听,像一只被捏住脖子的鸭子。
白锦城先把病床摇起来,让梵音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形成一个钝角,然后用带吸管的杯子喂她喝水,没让她多喝,只喝了两口。
“白叔叔,我为什么会在医院?”梵音说,“我爸爸妈妈呢?他们怎么不来看我?”
白锦城立刻眼眶泛红,他强迫自己笑了笑,说:“他们现在来不了,等你身体养好一点,我再跟你解释。”
梵音顿了顿,看着他说:“你昨天说,你是我爸爸的情人?”
白锦城微窘。
他总是把七情六欲都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完全不像一个年过四十的中年人,二十岁的男大学生都不会像他这么纯情。
他垂着眼解释:“我和景铄虽然是恋人关系,但我并不是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你爸爸和你妈妈……是开放式婚姻。”
所谓开放式婚姻,就是夫妻俩各玩各的,互不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