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餐一顿后,梵音和林陈煦一起到院里散步。
庭院非常开阔,前院有花有树,后院有泳池和草地,很适合举办餐会或者派对之类的活动。
梵音脱了鞋,撩起裙摆坐在泳池边沿,把洁白的双足浸泡在清澈见底的池水中。
林陈煦坐在她身边,有样学样,也把脚泡进水里。
水面倒映着月亮,荡漾的涟漪使得月亮支离破碎,等涟漪消弭,月亮又恢复了形状。
梵音仰头望着广袤无垠的夜空,蓦地想到杨淮安,想到他们在海边共度的那个宁静夜晚,想到他唱给她听的那首歌,想到那场盛大又灿烂的日出。
不知道杨淮安现在怎么样了,真希望他还活着。
她怀疑左流之,却从来没有怀疑过杨淮安,即使他们俩情同手足,她笃信杨淮安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最主要的是,选择相信会让她觉得更舒心。
“letmego,
idon’twannabeyourhero,
idon’twannabeabigwoman,
justwannafightwitheveryoneelse……”
梵音只记住了开头这几句,哼了两遍才停下。
“真好听,”林陈煦轻轻晃动着小腿,将池水搅动得波光粼粼,“什么歌呀?”
“不知道,”梵音说,“别人唱给我听的。”
林陈煦偏头看着她:“是陪你一起来g市的人吗?”
“嗯。”梵音的话音像晚风一样轻柔,“他叫杨淮安,曾经是警察,人特别好,对我也很好。”
“他现在在哪儿?”林陈煦又问。
“不知道。”顿了两秒,梵音微笑着说:“有缘一定还会再见的。”
她侧身往后门的方向瞄了一眼,转而看着林陈煦:“小煦,你对宋竹的了解有多少?比如她的父母、丈夫、孩子之类的。”
林陈煦稍微想了想,说:“我从没见过她的家人,也没在这个家里见过任何照片,我还问过梅姨,但她让我不要打听这些,什么都没告诉我。”
什么信息都问不出,梵音只能自己脑补。
她猜测宋竹的年纪应该在四十岁左右,既不够老也不算年轻,她所拥有的权势地位不可能是由她独立创造的,她显然是“出生在罗马”的那种人,她的起点是大部分普通人穷其一生都无法到达的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