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特殊情况,琳达并不想过分关注宋稚的个人隐私。
她看着定位咬牙,尖锐的指甲在硅胶壳上按住一道凹痕,她急忙拨通杨助理的电话。
“请问,您或严总方便接一下宋稚吗?”琳达语气急躁,却很努力表现的礼貌大方,“我实在脱不开身。”
“我有点不放心他。”
琳达不清楚宋稚为什么要去那,但可以确定的是,那家酒吧对于宋稚来说十分危险。
“小宋先生在哪里?”杨助理口气官方又平静,显得琳达更加突兀。
“我把定位发给您。”
“麻烦了。”
严淮乘坐的航班降落到浅南是晚上十一点,他刚打开手机,就接到了杨助理的电话。
“严总,小宋先生正独自在酒吧。”杨助理紧接着说:“我已安排人去盯守,他现在很安全。”
“是他常去的那家?”严淮指尖捏住鼻梁。
“并不是。”杨助理停顿片刻,“酒吧定位已经发送给您。”
严淮打开手机,酒吧的名字尖锐刺眼。那是本市风俗街内最著名的一家店,重要的是,那是家同□□。
严淮坐上车,油门一脚踩到底。
羽$&西&|整临近凌晨的城市早已落幕,空旷的马路只剩下几盏发光的老旧路灯,在夜色下忽明忽暗。
严淮的车拐入下一个路口,风俗街是条幽深的巷子,车开不进去。那头的灯火辉煌与夜色大相径庭,但严淮不喜欢。
他跨步匆匆来到酒吧门口,推门而入。
昏暗闪烁的酒吧内响着刺耳劲爆的音乐,宋稚所在的位置极其显眼。他穿着一件黑色连帽衫,坐在吧台最角落的阴影里。
周身围着三个穿西装的保镖,他们手背身后,把宋稚挡在喧嚣之外,根本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
保镖在看到严淮后,纷纷示意并让出道路。
严淮眼神落在整整一排的空酒杯上,这数量比宋稚前二十年喝的总数还要多。
他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宋稚越来越不听话,越来越不受他的控制。
严淮冷着脸,把人捞进怀里带出酒吧。
此刻的宋稚醉到不省人事,整个人瘫在他身上,到处都是浓重的酒精气味。
他怀疑是自己太过纵容,才会让宋稚胆大妄为,一次又一次触碰他的底线。
严淮把人抱进副驾驶,脱掉外套盖在宋稚身上,确保他没事后才放心开车。
期间,严淮被迫停车四次,抱宋稚吐了三次,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顺利到家。
严淮将人抱上床,又亲自给他熬了醒酒汤,但显然这种酒量,喝多少汤都没办法缓解。
“好难受。”宋稚搂着严淮的胳膊哼哼唧唧。
“自找的。”严淮的火气还没消,却舍不得不管他。
宋稚似乎是被他的话吓到,放开搂住他胳膊的手,揉了揉眼睛,“你是我的严淮哥哥吗?”
“不然呢,你还想找谁?”严淮口气冰冷。
“就找你。”宋稚躺在床上,额头往他腿上拱,从兜里掏出手机,“我可不可以加你的微信。”
就算以后要分开,至少也能当普通朋友相互问候吧。普通朋友是可以加微信的。
“你不是加过么?”
工行小王。
严淮不清楚宋稚用这个昵称加他的目的,但即便宋稚没说过,严淮也对他所有的号码倒背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