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闷在对方怀里仿佛做梦,只分开五天,却像经历一辈子那么长。
拥有越多就越不知足,是他太贪婪了。
严淮勾住他的下巴,口气中添着点宠溺和指责,“又没好好吃饭?”
宋稚没法在严淮面前撒谎,心虚迫使他头埋得更低。
“饿不饿?”
宋稚点头却又摇头,到后来自己都不清楚到底应该怎样。
晚饭他按时吃了,可别人做的饭都不好吃,自然也没吃几口。
十几分钟后,宋稚站在系围裙的严淮身后,脑袋还是懵的。
他只想知道,自己是该像录制节目一样陪他,还是乖乖回房间等着?
好不容易才见到,宋稚不甘心。
见严淮放下菜刀转身,宋稚脑袋一热,急忙灰溜溜往楼上跑,砰一声把门关得死。
虽然他也没搞明白为什么要跑。
但不管了,总比抓现行强。
在宋稚关注不到的区域,严淮伫在原地,捏了捏特意切好的细嫩黄瓜芯,慢慢塞进自己嘴里。
见外面没动静,宋稚拉开一条门缝偷瞟。
厨房飘来的香味蔓延至三楼,宋稚揉了揉肚子,要是每天都能吃到严淮哥哥的饭多好。
但反过来想,让大老板给他当厨师确实胆大包天。等哪天严淮哥哥的公司破产走投无路了,他就去试试。
宋稚拍了下脑门,禁止胡思乱想。
他继续顺门缝看,见对方已经关火,正把面倒入碗里。他关门回到床边,故作镇定点开游戏。
几分钟后,宋稚听到了敲门声。
“下楼吃饭。”
“嗯。”宋稚丢下手机兴奋跑下楼。
餐桌前只摆着一碗面,旁边还有一叠现炒青菜。
宋稚看向严淮。
“我吃过了。”严淮解下围裙挂在墙边,将挽至手臂的袖口放下,“还有工作。”
“哦。”宋稚拉开凳子坐在桌前,从一楼餐厅可以看到严淮工作的书房,门成虚掩状态。
宋稚吃完面,连青菜都没剩,还破天荒地刷了碗。
他打开冰箱翻找一圈,严淮哥哥都给他做饭了,洗点草莓送过去也没问题吧。
宋稚端着盘子,蹑手蹑脚来到门前,他把声音压到最低,顺着虚掩的屿''}汐\)独]$家门缝往里看。
对方正坐在办工桌前和人通电话,应该在谈公事,现在进去肯定不合适。
宋稚靠在墙边等,见里面没说话的声音后,他又凑过来看。
此时严淮又专注在文件上,似乎很忙,这时候进去肯定会打扰他,再等等。
直到宋稚双腿发酸,他打算再去看情况,才留意已经临近十一点。
这个时间吃东西不健康,严淮哥哥八成会拒绝,还是回去睡觉好了。
宋稚边吃边往楼上走,没几分钟,一盘鲜红草莓空空见底。
回到房间,他把瓷盘放在桌上。
敲门声响起。
现在家里只有他和严淮两个人。
宋稚脑子嗡嗡直响,明明跟做贼似的,却还故作镇定整了整衣摆,起身打开一条门缝。
“有事?”严淮先开口。
“?”
为什么主动找他的人却要问他有没有事,严淮哥哥是工作太忙,把自己搞晕了?
“在门口站了半小时,没事找我?”
宋稚想被人一拳打晕,赶紧逃离这种尴尬现场。为什么这种事情要直接说出来,给个面子不行吗?
“我、我...…”宋稚瞟向空空如也的草莓盘,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不请我进去坐?”
卧室只有一张椅子,宋稚把它拖到严淮跟前,自己则怯生生坐在床边。
严淮直径来到他面前,眼神落在床上,“这里睡得舒服吗?”
两个人正式办理结婚手续后,宋稚就被安排到这栋别墅住,他已经在这张床上睡了快两年。
房间是他自己选的,在三楼靠里的房间,这个位置朝阳,也让他有安全感。
严淮除了给他安置住处外,助理还给过宋稚一张银行卡,每月初都有二十万的资金入账,逢年过节和生日月,打钱的数量会乘以三。
即便宋稚刚出道经济拮据时,也没动过那里的钱。后来他人气暴涨、收入激增,也更不需要卡里的钱。
宋稚身体自然向后倾斜,掌心划过棉质床单,头压得极低,“舒、舒服。”
严淮向床边走近两步,一只手抵在上面。
随着对方上下按压床面的动作,宋稚的身体也跟随轻微晃动。
“挺软的。”严淮看向床缘,“就是小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