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花魁活动正式开始前,几位身姿曼妙的舞女正手拿团扇载歌载舞,周围一片欢腾景象。
严淮坐在二层雅间,是这里最开阔的位置。他并不关注舞台,眼神只留意顶层高台,那个花魁即将出现的地方。
严淮合拢折扇,收回目光,端起茶盏饮下。
「救命啊,翩翩公子。」
「又是羡慕结巴的一天qaq」
一炷香后,抢花魁正式开始。
伴着热烈的掌声和吆喝,高台上,身着华丽衣裳,头戴红盖头的人出现在台边。
一袭艳丽红衣吸引严淮所有目光,胸腔跟着起伏不定。
严淮极少无法控制情绪。
敲锣声和老鸨的嗓音响彻大堂。
“各位公子啊,若是谁能从花魁身上夺下那朵牡丹,便能赢得佳人的心,他生生世世都将是你的人。”
为保证安全,严淮和所有参与活动的群演腰上都拴着安全绳,共同来到木台最底层。
「哇,我太兴奋了。」
「我好想看宋结巴的扮相。」
「我是土狗,我爱这口。」
锣鼓连击三下,比赛正式开始。
严淮从开始就处于领先位置。
「草,老公好快。」
「结巴说过他老公会攀岩。」
「我以为他在吹牛逼。」
「群演不行,实力差不刺激。」
严淮一路攀得轻松自如,不出十分钟,平台顶端近在咫尺。他手握最上层竹竿,跨步一跃而上,右侧突然出现一名身着青衣的男子,先他一步爬上平台。
「靠,哪儿来的?」
「节目组耍赖!!」
这人根本不在参与比赛的人群中,显然是节目组预先安排好守株待兔的。
「我就喜欢看老公着急!」
「不让他容易得到才快乐!」
「报告老师,这里坏人好多。」
严淮立即跟上,不料却被限制住,身后又出现一位穿藏蓝色马褂的男子,拼命拽住他的脚。
「救命,花魁是别人的啦。」
「我们兰兰不要跟别人走!」
那人力气极大,看来并不打算手软。严淮向台面看,青衣男子正和花魁交涉,牡丹花还握在后者手中。
确定藏蓝马褂男子腰上的安全绳已经勒紧,严淮毫不犹豫,一脚将他踹开。
「哇靠!这一脚刺激!」
「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
被踹离木台的男人悬在半空,张牙舞爪嚎叫,“救……救命!”
严淮撑住胳膊越上平台,一把握住正试图搂花魁的手,并抽出青衣男子的腰绳,捆住手脚丢在一边。
青衣男子龇牙咧嘴扭转挣扎,“你快放开我!我警告你,这美人是我的,谁也别想抢!”
“我要把他抱回家,日日夜夜服侍我!”
「……你完了。」
「嘶,胆儿真肥啊。」
原本不打算追究的严淮顿住脚回身,他表情阴冷严肃,掏出插在腰间的折扇,砰一声敲上男子的额头,毫无留情将折扇捅进嘴。
羽|_熙并丢下一句冷话给他,“就算是演戏,也不能说。”
严淮起身走近花魁,手即将碰到对方时,他忽而停下,神色复杂。
「啥情况?」
「到手就没意思了?」
「老公不是这样的人!!」
严淮眉头拧得深,把手移至上方,掀开红盖头。
「啊啊啊啊啊骗人!!!」
「我们那么大只宋兰兰呢?」
周围响起热烈鼓掌声。
红衣花魁把牡丹花抵至严淮手上,“严公子,您的有缘人已等候您多时。”
严淮打开花蕊,里面有一张字条,只写了三个字【东厢房】。
古代门号不同于现代,可以清晰知晓楼层。这栋建筑共八层,且每层不止一间东厢房。
「老公好像是真急了。」
「你看他额角的汗。」
「在密室都没见这样。」
八层楼对于严淮来说并不是难事,但紧张感加速了心脏的跳动,他开始气喘不止。
他找遍了一至七楼的东厢房,每间均为相同规格,房内的红色窗幔落下,榻边坐着一位身着红衣的男子或女子,但都不是他的花魁。
严淮来到八楼最后一间东厢房,他手搭在门扇推开,直径走向榻边,掀开床幔。
床上并无红衣花魁,而是一位白衣青年,他头戴耳机,正举着和环境格格不入的手机打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