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对方神情一滞,她知道自己这是猜对了……

“这我可不要,如果让人家姑娘看见自己的东西戴在别人身上那得多伤心啊。”赵桃花把东西放回他的手里,心底已经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据书中介绍,原身四哥赵正北是个桃花远特别旺盛,浪漫又多情的男人。

尤其是那忧郁又深邃的小眼神儿能迷倒一大片姑娘,就连知青点里的男知青都自叹不如。

这种既多情又爱装深沉的男人是她上辈子最鄙视的一种人,如果换作平常,在得知头花的来历时她早就一脚踹过去了,哪还会留他站在这里好端端的说话?

见她真不要,赵正北不想解释太多也没再强求,他顺手把头花扔进炕箱里,又从里面拿出一瓶雪花膏。

“这个你总会要了吧?这是我自己花钱买的。”

“??”赵桃花看向他手里的雪花膏,有些搞不懂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

赵家兄妹几人的关系,好像没那么亲吧?

不过最近风大,脸会特别干燥,如今一瓶雪花膏摆在眼前,她只犹豫一瞬便收下了。

“谢谢哥,你对我真好。”

看着她脸上的那抹甜笑,赵正北的眼角不禁抽了抽,他忙把东西塞进她的手里,出声赶人,“知道我好以后就少欺负我,我要睡觉了,你先出去吧。”

如此嫌弃的语气令人感受不到他和原身的关系有多好,赵桃花抱着雪花膏的瓶子走出屋,仍没想明白对方为啥要送她这么贵的东西……

几天后。

烈日当空,金灿灿的麦田里,人们正挥舞着镰刀割麦子。

对于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来说,秋收是一年当中最忙碌的日子,也是让人无比期待的时节。

这段时间,赵桃花只负责给地里干活儿的亲人们送饭。

晌午,她走在去往麦田的土路上,感觉自己快热成狗了,不过一想到家里那些人正在田里辛苦劳作,她这点辛苦瞬间变得不值得一提。

怕日头太晒,今天出门前她特意戴了个大大草帽,整张脸都在阴影下,让人看不清是谁,只能从身形上看出她是个娇小的姑娘。

作为新来的知青,沈之初跟在老知青的身后学习割麦子,眼前的麦浪一眼望不到边,瞅得人直晕,他忙侧过头想要缓一缓,正巧看见从这里路过的赵桃花。

由于有帽子挡着,他并不知道在那帽檐下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

不知为何,他的心头猛跳了两下,紧接着开始头痛欲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