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襄阳城同田楚英对战一事,她还历历在目。那田楚英是沈青安的徒弟,便这般本事。那么沈青安,便更加不用说了。
还有段思贤,当初在襄阳城的时候,她同崔子更加起来,都叫他给逃脱了。
虽然如今她身经百战,功夫一日千里,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但是段怡对待这沈青安,还是提了十二分的小心。
她眼眸一动,长枪直直的朝着那沈青安的喉咙刺了过去,那沈青安稳如老狗,手中长剑轻轻一拨,便将段怡的攻击给化解了。
这兵刃交接之下,段怡便敏锐的觉察到了诡异。
沈青安的武功路数,同那陇右的李光明,完全是两个不同的路数,李光明使用重剑,大开大合,与其说他在使剑,倒是不如说他在用铁板砸人。
每一剑下来,那都刚猛异常,打出了气吞山河的感觉。
在段怡军中,像这样武功路数的人,格外的多,韦猛尤其。
她对战多了,自有克制的方法。
而眼前这沈青安的剑,却宛若鸿毛,轻飘飘的,你同他交手,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力好似都没有了着落点。
段怡想着,心中越发谨慎。
“怎么,胆小如鼠,没有勇气自宫么?恰好本人乐善好施,可以动手帮你。”段怡嘴上胡乱地说道。
见那沈青安不为所动,亦是不恼,她眸光一动,手上攻击不停,嘴中又道,“段思贤就在附近,你想要逼他出来,可是他手中,有你想要的。”
沈青安微微一笑,“师弟倒是好命,生了个本事女儿。你很聪慧,可惜我早该想到的,他这个人薄情寡义,又对郑王死忠,是个认死理之人。”
段怡听着,并没有从沈青安的话语中,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她想了想,又道,“陈鹤清,想从我手中骗走河山印。我阿爹宁愿帮他,也不帮我这个女儿。你知道的吧,河山印就是关键所在。”
沈青安瞳孔猛地一缩,“果然……”
他一说完,立马脸色阴沉了下来,手上的攻势,亦是变了。
“你诈我!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要不然的话,陈鹤清那个蠢猪,怎么都觉得能从你手中骗走河山印!”
段怡瞬间笑了,“怎么办呢!我现在知道了啊!唉,人太聪明了果然不好,瞧谁都想蠢猪似的,一诈一个准,没意思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