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怡顾不得细思量,死死的盯着那朝着另外一个木球看去,铜钱打得及时,将那飞刀微微打偏了方向,几乎是贴着木球而过,落到了人群中。
紧接着那木球落在了其中一个大盾上,木球瞬间裂了开来,腾起了一些白色的粉末。
段怡心道不好,今日夜间有风!
她正想着,一阵风吹来,那白色的粉末,瞬间分散了出去,紧接着,以那落木球的大盾为中心,周遭的举着盾牌的士兵,全都倒了下去。
段怡瞧着,心中一紧,她咬了咬嘴唇。
看着手中用披风包裹着的木球,握紧了拳头。
她们已经冲到了城下,那大盾射手们还在充当栈桥,离得太远,根本就是鞭长莫及。
而且那白衣男特意扔两个球,就是为了让她分身乏术。
她正想着,就瞧见那城楼之上,齐刷刷地站出了约莫十来个白袍人,他们一个个的,手中全是拿着像那白色战袍男子手中握着的那种木球。
段怡童孔勐的一缩,同苏筠对视了一眼。
她伸手一掏,将那披风里的木球掏了出来,一入手段怡便感觉的到了异样。
这东西脆生生的不说,还有两个半圆合拢起来的,随便一摔,即便是侥幸没有裂开,也会自然而然的变成两截。
难怪那余三刀会朝后退走,因为他知道这白衣男子的木球,根本就用不着他的飞刀噼开。
白衣男心机太深,用飞刀只是为了扰乱人的视线,为木球起掩护罢了。
木球是钝的,飞刀是利刃,即便是她,一开始也以为只要打掉飞刀,这一招便被化解了。
万万没有想到……
段怡想着,果断的将那披风还给了郑铎,“交给你了,像我刚才一样!”
郑铎的肚子一颤一颤的……他的嘴角抽了抽,握紧了那披风:老夫现在说廉颇老矣,饭都吃不动了,然后回家去躺着,还来得及么?
段三这是要他退跑断,将肚子上的肥肉里的油,都榨干到一滴滴都不剩啊!
他想着,看着城楼上那一拍白衣人,叹了一口气,认命的玩起了“披风接球”游戏。
郑铎面无表情,段三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口里说他是天之子,其实认为他是天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