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怡将那小册子往怀中一揣,一只手拽住了段铭的手腕,“走罢,去阿姐院子里坐坐,桂花酒酿丸子怎么样?”
“可不是一般的丸子,珍珠大小一颗,里头还包了馅儿,香甜又软糯。”
段铭眼睛一亮,“我……我能吃么?阿娘说我体弱……容易不克化。上元节的时候,都只让吃一颗合了团圆之意。”
他说着,跌跌撞撞地跟着段怡,一路回到了她那个简简单单的小院子里。
段怡余光一瞟,见他一直瞧那兵器架子,笑了笑,“体弱又不是纸糊的,不贪多就行了。你想习武?”
段铭伸出手来,摸了摸段怡的那根长枪,摇了摇头,“我走得快些都会喘,不能习武。”
他说着,转过身来,对着段怡腼腆的笑了笑,“三姐,酒酿丸子……一会儿张妈妈该来寻我了。”
段怡皱了皱眉头,领着段铭进了屋子,拖出炭盆子就要生火,却是被段铭给拦住了,“三姐昨天热坏了,我不冷的。”
段怡托着火盆子的手一顿,从一旁拿了个暖手炉子来,塞到了段铭怀中,又从炉子上拿了热水,沏了茶递给了段铭。
段铭环顾了一下四周,却是眼眶微红,“三姐姐这屋子里空空的,跟雪洞似的,身边也只有两个人服侍么?”
“你们没有回来的时候,整个老宅都是我的院子,所有的下仆都是来服侍我的,还不够么?”段怡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又拿了些瓜果点心出来,搁在了待客的小桌子上。
紧接着她掏出了那本小册子,在手中翻了翻。
段铭显然跟着大师学过画,画得栩栩如生,那打头一个,便是当今的三皇子陈铭,他生得有些清瘦,看上去冷冷地不好相与。
“我同三殿下撞了名字,是以他待我比旁人亲切几分。三殿下是苏昭仪所出,他跟着祖父读书习字有四五年了……”
段怡翻一个,段铭便解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