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生玉支着下巴:“周围的孤魂野鬼不会少,邹米不是学艺不精吗?她怎么做到的?”
问到这个,邹觉也摇头了:“不清楚,她其实就没怎么跟我一块学,所以她到底学到什么程度,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她连个联系我的法术都难画出来,怎么可能弄出这么大阵仗?”
一切都只是邹觉的猜测,想要知道那些孤魂野鬼是否真的有了新躯体,还得去抓一两个回来仔细询问才能知道。
只是那些东西不知道是怕他们俩还是怎么的,竟然很少出现,除了那两次在玻璃上见过之外,竟然再也没见到过。
找不到人也找不到鬼,两人收拾一番准备休息会儿,几乎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凌晨被葬礼喧闹声吵醒的。
两人从民宿出来,看到了那户死了女儿的人家在举办葬礼,父母哭得撕心裂肺,那个女孩子还有个姐姐,沉默地烧着纸钱,一言不发。
新住下的民宿老板娘也站门口看热闹,说:“可怜见的,一家子就这么两个女儿,还死了一个,啧。”
听了老板娘的话,付生玉跟邹觉对视一眼,她叹了口气,说:“别难过,找到凶手,也算是给死者一个交代了。”
“什么交代啊?呵——”老板娘听了嗤笑一声,“杀人的是个小孩儿,还是男孩儿,你们没见那一家人都当认命吗?找不回来的公道,不如不找。”
话是不好听,却说得明白,杀人的男孩儿注定是不可能有事的,他自己就不到十岁,老板又硬说他小时候烧坏了脑子是傻的,法律无法给精神病定罪。
闻言,付生玉跟邹觉都沉默下来,无法反驳。
哭丧声穿透大雨,响彻整个村子,一直萦绕在一柳村上空,让人耳边总是回荡着凄厉悲痛的哭号。
过了会儿,武方和跟两个队友抱着白花过来祭拜,都给死去的小女孩儿上了香。
他们心里应该是很愧疚的,明明就在附近,可没能阻止犯罪,如果那天他们脚程再快一些,尽早到民宿旁边,或许那个女孩子就不会死了。
上过香,他们站在旁边默哀了三分钟,接着又得去查案,死者不是只有一个,他们的脚步无法停下。
武方和转身看到了站在民宿门口的付生玉跟邹觉,于是走过来打招呼。
“一天没见你们了,是休息了吗?”武方和关切地问。
付生玉点点头:“是,我们昨天太累了,一觉睡到了今天早上,刚被哭声吵醒。”
见付生玉这么说,武方和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边的葬礼,叹气:“哎……快三天了,那小男孩儿硬是什么都不说,那老板呢,又一个劲地打岔,老板鼻血都熬出来了,还是没问出什么来。”
民宿里还有老板娘在,武方和就叫刘锦老板,示意两人借一步说话,三人就慢慢往前走。
付生玉看着那户哭号的人家,问:“武警官,你们打听这户人的情况了吗?”
“打听过了,他们家是做木工的,本来想要个儿子继承家业,没想到连续两个孩子都是女孩儿,但是大女儿读书厉害,考上了大学,还在念书,死掉的小女孩儿听说手艺很好,所以父母俩也就没再打算要个儿子,觉得女儿能继承衣钵。”武方和缓缓说着。
然而再好的女儿,现在都死了,就死在他们以为关系很好的邻居家儿子手里。
三人走到了附近一个无人的巷子里,武方和继续说:“这户人家啊,平时挺和善,所以街坊邻里的感情很不错,有个吃的用的都可以随便分,现在这情况,大家倒很尴尬,去不去祭拜,好像都不对。”
付生玉在巷子口看了一眼那家民宿,问:“这么近,老板跟老板娘怎么不带儿子过来祭拜道个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