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要是当时知道这事这么麻烦,她肯定用快递!
亲自送上门什么的,实在容易背锅。
刘锦拿着付生玉的生平资料,确实没发现付生玉跟这对年轻的夫妻有什么纠葛,她从小就在云城长大,高中毕业后考上了国内最好的美院,一去就是四年,每年只有寒暑假会回来。
而那对夫妻反而是南方人,大学都在云城读,后来就留在了云城工作。
丈夫叫黄微,是个自由摄影师,有自己的工作室,主要工作是帮各大杂志拍照片,包括地理风景人物广告;妻子叫邹米,是原画师,也有自己开班教授绘画。
两个人都是普通人,大学时候相爱,一路走到了结婚,死亡时间,是他们的结婚五周年纪念日前一个月。
付生玉跟他们从来没有交集,包括接他们的单子,都是吴福春接的,如果吴福春没死,三十号那天,应该是吴福春去送婚服。
在没有更多的证据证明付生玉有嫌疑的情况下,警方并不能一直扣留付生玉。
刘锦因为法医那边除了第一时间的死亡报告,暂时离开,审讯室里只剩下武方和跟一个记录员。
付生玉问心无愧,加上也挺好奇这件事,就开口问武方和:“武警官,我想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人突然就出事了?”
作为警员,武方和本不该给付生玉提供信息,只是现在案子没有进展,武方和想到了赵家村时付生玉的表现,就将能说的部分给她说了一下。
“黄微两人有请阿姨按时打扫别墅,所以那天阿姨进了门,在两人的卧室里发现了尸体,立马报警。”武方和拿着档案袋起身,放到付生玉面前,“你可以看一下现场照片,回忆一下有没有遗漏的细节。”
付生玉边打开档案袋边说:“我不确定我能看出什么东西,毕竟我真的只在客厅待了一阵子。”
档案里没有详细报告,警方还没做报告整理,里面是大量的现场照片。
黄微跟邹米并排躺在床上,神色安详,都穿着完整的衣服,看不出来身上有没有其他伤口,只是从表面上看,两人脸色苍白,很像是失血过多。
卧室很干净,地上毫无血迹,两人仿佛回到家直接躺到床上,接着在床上突然死去。
付生玉只见过邹米,所以着重看邹米的照片,跟自己的记忆一一做着对比,她是艺术生,速写很强,可惜的是,仅看照片的话,跟她记忆中没有什么不同。
看完照片,付生玉叹了口气,将档案袋还回去:“对不起,我只见过邹米,可是……她这个样子,跟我见到的,完全一样。”
武方和拿着档案袋,思忖了一会儿,问:“对了,邹米的腿骨好像是断的,你有发现吗?”
闻言,付生玉回忆后说:“不确定,她那么长的裙子,就算有些跛脚,也很难看出来。”
这边武方和试图引导付生玉回忆起更多的细节,另一边,刘锦在法医那拿到了第一次尸检的报告。
报告是紧急做出来的,只做了最快的检查,其他的还得等实验结果。
送报告的法医助理将档案袋交给刘锦后在一旁解释说:“时间紧迫,老师初步判断,黄微的致命伤在于胸骨断裂,有一小段扎进了心脏里,邹米则是死于动脉破裂,经过伤口对比,凶器应该是镰刀。”
“镰刀?”刘锦快速翻到后面的凶器跟伤口对比部分,伤口鉴定出来的凶器,是用来割草的锯齿口镰刀。
而在付生玉的箱子里,并不存在这样的凶器,也就是说,如果这个凶器在付生玉家也搜不出来的话,她的嫌疑就会洗脱了。
这也意味着,案子的线索将断在这份尸检报告上。
刘锦看着报告里的镰刀图片,很为难:“也就是说,付生玉真的没有嫌疑。”
法医助理对此不评论,接着说:“对了,还有个事情,就是从付生玉的身高体重来说,她很难一击将黄微的胸骨打断,黄微心脏的位置,在付生玉不太好发力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