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相信亲人说的每一句话,不能相信亲人做出的任何行为——付生玉更觉得吴福春表达的意思是这个。
并不是单纯说逃避自己的亲人跟身世。
付生玉思虑后还是说:“我就看看,不会帮她的,好歹异母同胞,知道她好好活着就行。”
既然付生玉都这么说了,邹觉跟屠亦只能跟着帮忙。
现在白道袍与裴护士相持不下,说了半天说不到点上,三人有心追踪,事实却不给他们机会。
“就他们这么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邹觉听得脑仁疼,直接找地方坐下来了。
屠亦捧着脸蹲在付生玉身边,他是个不爱说话的,这时候也想不出什么有用的主意。
三人里一直是付生玉做主比较多,她自己有主见,加上为人沉稳有实力,相信她的一般没什么错。
付生玉抹了把脸:“我也不知道,不过,白道袍做这种事情应该是任务吧?任务的话,应该有时限才对。”
有时间限制,那就是他们更能拖,只要接着等下去就好了,等到白道袍的时间快用完,她肯定就会做出决断来。
等得累,付生玉直接弄了根绳子开始跟屠亦两人玩翻花绳,一人翻一次,翻了好几个来回,时间走向凌晨三点,楼下门诊的声音都逐渐变小,走廊另一头还没商量出个所以然来。
就在付生玉三人以为要玩花绳到天亮时,忽然又有个气息冲向这边。
付生玉最先感觉到,直接拍了张黄符在地上,隔绝了三人的气息跟身形,避免被人看到。
邹觉一惊,手里的花绳不小心松了形状,勾不回去了:“怎么了怎么了?出事了?”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灰紫色道袍的女人出现在裴护士身后,直接捏着黄符就要控住裴护士,然而锦衣裁缝铺赋予的能力并不允许有超过自己的控制争夺魂魄所属权。
裴护士的力量瞬间飙升挡开了黄符,她立马跑开,与此同时,灰紫道袍手里的黄符化成灰烬。
“有意思……”灰紫道袍玩味地看着裴护士,“之前从来没遇上这种情况,这么难抓的还是第一次。”
“你又是谁?”裴护士警惕地看着她。
灰紫道袍轻笑着说:“我是来帮你的人啊,你不想给自己报仇吗?你只是正常上班,可遭受无妄之灾,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对你呢?”
裴护士已经不想听见“帮”这个字了,她冷着脸说:“我不需要你们帮,我现在自己也能报仇。”
闻言,灰紫道袍的眼神一暗:“你就没怀疑过,自己平平无奇一个小姑娘,为什么死后突然这么强吗?”
“我不用知道,我只要知道我现在能给自己报仇就可以了!”裴护士露出血红的尖牙,笑得嘴角要裂到耳根去。
听完这句话,灰紫道袍盯着裴护士看了一会儿,说:“处理掉吧,她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