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亦艰难站起来接过饭盒,没好气地说:“你又不穿道袍,我当然知道那不是你,是她看见我就掏剑冲过来了,咳……”
话还没说完,屠亦先咳出了几口血沫,可见刚才那个白道袍是下了死手的,付生玉晚来一点屠亦都得请他师父来救命了。
付生玉皱起眉头,重新看向那个跟自己长得一样的白道袍:“姐妹,上来就直接动手,这有点不太礼貌吧?”
“我没有姐妹。”白道袍的声音低沉,跟付生玉清亮爽朗的声音并不相似,这大概就是她们之间有本质区别的地方了。
两个面容几乎一样的人面对面站着,若不是衣服不一样,很难不让人怀疑两人是不是复制粘贴的。
付生玉听了她的话笑出声来:“咱们都快长着一张脸了,还说不是姐妹,我知道我是孤儿,不会跟你抢爸妈的,不过,你伤了我要照顾的朋友,这事怎么说啊?”
一通话对方都好像听不进去,她原本毫无情绪的眼神逐渐带上杀意:“我不需要姐妹,世界上,只能有一个我。”
“喂,你听不懂话也得有个限度吧?”付生玉感觉自己在跟客服机器人聊天,“再者说了,咱们长一样得怪生我们的父母,你不去找制作商要说法反而想毁掉产品,这都不是逻辑有问题的事了,你这是九年义务教育没学好啊。”
白道袍脸色一黑,握紧手中长剑就直冲付生玉脖颈来,这种动手方式过于直接,不是普通道士会用的。
就像屠亦,他是正统道家传承,就算打架也讲究点到为止留一线,并不会像个鲨手一样处处攻击要害,之前几下被付生玉打退也有这个原因。
看出来白道袍的动手路数比自己有过之而不及,付生玉立马回头提醒屠亦:“退开五丈。”
话音刚落,白道袍的剑尖几乎到了付生玉的脖子上,而付生玉只是将尺子横在脖子前,就挡住了对方锋利的剑尖。
尺子的宽度是要比正常长剑宽一点的,加上表面刻度,对方的剑尖无法滑动继续刺付生玉的脖子。
付生玉用力一甩,打开白道袍的剑,继而像当时打屠亦一样借力松开手中尺子,白道袍被打开后要使劲控住自己的剑不会被打飞就需要一个卸力的方向,被松开的尺子会随着这个力道打向自己。
这招在对付用剑的身上几乎屡试不爽,付生玉在松手的刹那左手就会准备好去接尺子的动作。
白道袍脖子后仰躲开打向自己的尺子,刚好这时候付生玉左手抓住了绕过来的尺子另一端,右手抓住白道袍持剑的手拉向自己,同时付生玉捏紧尺子抵到白道袍的脖子上。
两人相持着落在地上站稳,白道袍看着向自己而来的尺子,左手瞬间掏出一把软剑隔挡。
软剑的末端被白道袍用巧劲弯曲打往侧边付生玉握住自己的手。
付生玉本想拉动白道袍的手好错开这把软剑的攻击,然而那软剑忽然变成蛇一样的头绕上白道袍的手臂张口就要对付生玉的手下嘴,吓得付生玉赶紧松开换右手拿剑对着白道袍的软剑十八连砍。
白道袍本来就是用剑隔挡,被付生玉这么连砍十八下,一步步退回了原来站的位置。
那把软剑还是蛇一样吐着芯子,不过蛇眼似乎有些失神,可能被打得有点内伤。
付生玉站直身体:“吓死宝宝了,剑不错啊,这么砍都没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