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亦沉默一会儿:“……我师父、师兄、师姐也这么说,所以,我的名字只比狗蛋强是吗?”
差点笑出声的付生玉看到青年脸上那纠结又暗搓搓生气的脸色,硬生生憋住了:“不,狗蛋只是代表一种起名风格,类似的还有翠花、铁蛋、胖虎等,不用太在意啦,世界上不会起名字的人,挺多的。”
这个解释勉强被屠亦接受了,他接着打量了一下付生玉,问:“那,你几岁啊?”
“我今年过完生日就满二十三岁了,你呢?”付生玉竖起手指,比了个二跟三。
谁知道屠亦脸色一变:“我、我二十五了……”
付生玉愣了一下,继而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这么震惊,毕竟他自觉是个天才,可二十五岁了还打不过二十三岁的,确实有点撑不起天才的名号。
“你不用在意年龄啦,”付生玉摸摸自己的鼻子,“我不一样的,应该说,跟别人不太一样,跟我比的话,你得把年龄减一减。”
屠亦听不明白,还想让付生玉解释得清楚一点,可是付生玉已经转移话题了。
付生玉手一抬,原来掉在地上的长剑自己飞起来落在她手里,她递给屠亦:“喏,你的剑,你用收拾行李吗?我带你下山找地方住。”
接过自己的剑,屠亦摇摇头:“出门前已经收拾好了,师父有给我乾坤袋。”
“那你得拿出来,没有行李箱行李袋用布打包都行,山下不能用乾坤袋的。”付生玉感觉自己在带孩子。
“啊?”屠亦不太高兴的样子。
可是他没怎么下过山,而且师父说了他得听付生玉的,那他就只能相信付生玉的话。
屠亦从腰间的乾坤袋里取出自己剑鞘,准备背在自己背上,又被付生玉制止。
“等等,你的剑开刃了,算管制刀具,不能带的,收进乾坤袋里去,要不是不能用,我干嘛拿尺子当武器呢?”付生玉无奈地说。
说起这个事情付生玉就难受,小时候看电视剧最喜欢灵活飘逸的长剑,后来跟着吴福春练功,她也十分努力,可长大后才知道,管制刀具受管控,是不能用的,要么用木剑、塑料剑,要么,就用那把特殊材质的尺子。
那把尺子材质特殊,一般的刀剑都没法在它上面留下痕迹,就是短——箱子长只有六十厘米,尺子比这个尺寸长一点,可以卡对角放进箱子去。
可比起正常的长剑尺寸还是短了点,只能当短剑用。
屠亦气鼓鼓地把长剑又重新塞回乾坤袋里,他还没有行李袋,只能找出床单,把自己的一些道袍包进去,假装是自己的行李。
等他打包完背上,付生玉去找到自己插在树上的线香,拔下来后放进箱子里,留着下次还能继续用,不可以浪费。
接着两人就一前一后往山下走。
路过英姨那个宅子,付生玉停下脚步:“我差点忘了,我这次上山就是为了问一下你们知不知道关于这户人家的事?”
屠亦偏头看看门牌号,说:“知道一点,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们家在我的裁缝铺里下单定制了衣服,但是我来给他们家大小姐量尺寸的时候发现她身上有很多不正常的伤口,我怀疑她受到了虐待,有点想报警。”付生玉解释说。
“大小姐?”屠亦表情古怪,“这户人家的大小姐应该早就死了才对啊。”
闻言,付生玉眼睛蓦地睁大,接着拉上屠亦就往山下跑,屠亦愣住了,不知道她在发什么疯,只能跟着跑。
跑了好几公里,两人都气喘吁吁后才停下来。
“你、你跑什么?”屠亦紧紧抓着自己的包袱,差点包袱都要跑掉了。
付生玉努力喘匀了气:“废话,难道站人家家门口说小话啊?当然要跑远点说了!”
屠亦觉得哪里不对:“难道跑远点……就不是说小话了吗?”
“跑远点是为了不让当事人听见,说还是要说的,你继续。”付生玉搓着手手期待。
“……”屠亦深深看她一眼,感受到了外面社会的险恶,“好吧,我继续说,那户人家其实应该算是一个家族的家奴,他们在主人家意外死后,来到了这座山,跟三生观说好,他们留在这里,只为永生永世守护他们的主人,有一天他们的主人能够解脱转世为人,那山上的这一片宅子,就是他们的家。”
付生玉一听,皱起眉头,隐隐有了猜测:“守护他们的主人,那他们的主人……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