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很好,但信不信,在我。”付生玉抬手拍拍她的肩膀,转身准备离开。
“付老板!”英姨急忙追上来,“您要去哪儿?”
付生玉脚步不停,顺着来时的路往大门走:“我去愿意收留我的地方啊,放心吧,我没说单子要退掉就还会来的,不过呢,我不想住这了。”
英姨一听,立马加快步伐赶到付生玉前面拦住她:“付老板,如果您现在走了,主人家该怪我招待不周,您就当行行好,别这么三更半夜地离开,您哪里不满意,可以跟我说。”
看着对方有些焦急的脸,付生玉双手抱胸:“我要有人烧水给我洗澡,而且不许有人偷看。”
不知道是理由过于诡异还是怎的,英姨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接着努力维持笑容:“好的,现在我就给您送热水过去,而且院门是锁死的,不会有人偷看的。”
付生玉意味不明地看着她:“是吗?那我要是发现了,可就不客气啦?”
英姨听了,手微微一抖,点头:“好,到时候您随意。”
得了英姨这句话付生玉才转身回到院子外,不过她没走门,翻墙进去的。
外面的英姨欲言又止,还是忍不住说:“付老板,您怎么不走门啊?”
“当然是因为你锁着啊,干嘛问这么蠢的问题?”付生玉站在院子里不解地反问。
“……”英姨开始想念吴福春,“您稍等,热水马上送来,还有,您需要吃的吗?”
本来付生玉没觉得饿,听她提到吃的,便有些意动:“需要,你送点消夜来。”
英姨应下后转身离去,应该是去准备了。
听着脚步声走远,付生玉重新跳上围墙,远远看着英姨的背影,转身踩着围墙离开。
倒也不是付生玉想骗人,只是她觉得这个院子古古怪怪,她是想乐于助人,可不代表想当冤大头。
不管曾经他们跟吴福春做下的约定是什么,现在是她付生玉在交接这个单子,如果对方还这么一瞒到底不把她等成平等对待的人来看,那她就没必要陪他们玩过家家。
况且,这个单子的款项什么都没定下,她要是白干活了,那就是对方想空手套白狼,准备让她当纯种冤大头呢。
这套宅子挺大的,付生玉花了点时间才翻出去,直接从围墙上走的直线,跳出门外后她辨认了一下方向,想下山找邹觉要地方洗澡睡觉。
刚走几步,她忽然想起来,上山前,那个生活老师说没多她这个人出来,就没安排多余的帐篷,那她要是下去了,就算有地方洗澡,那住哪儿呢?
付生玉想给邹觉打电话,可惜的是这边没信号,就只能一边往山下走一边给邹觉传音。
“觉啊,我要下山洗澡睡觉,你那边能安排吗?”
邹觉过了会儿才传音过来:“怎么了?我这边乱得很,也不知道能不能安排,你不是上山去找大户人家吗?人家不留你住宿?”
听到他的描述,付生玉撇撇嘴:“大户是大户,可假惺惺得很,我自己烧水洗澡还有不长眼的盯着,我不动手是我对客户最大的尊重。”
但凡没有单子绊着,付生玉非得整回去不可,当谁没见过鬼似的!
邹觉皱起眉头:“怎么还有偷看的啊?你不打回去?”
“客户是上帝,就当我给他们面子吧,你那能安排就安排,不能的话我再想办法吧。”付生玉无奈地说。
“算了,你先来吧,女生那边帐篷可能不够,但是能洗澡。”邹觉一时间也想不到合适的解决方案,干脆就先让付生玉过来。
下山就比上山快多了,付生玉在十二点前来到基地入口,警方在巡逻,是白天见过付生玉的警员,他看到人急忙过来询问。
“欸,你是付老板吧?怎么大半夜的还在外面走?”警员担忧地看了看她的身后,以为她出事了逃过来的。
付生玉笑着应道:“我是,客户不太欢迎我,我只能下来找邹觉老师想办法安排一晚,希望有位置给我睡个觉。”
警员听她这么说就放下心来:“付老板辛苦,那快进去吧,再晚啊,基地就得关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