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付生玉觉得眼熟,一下却想不起来是谁。
“是今天被吊死在树上的那个男生,我们从视频分析,最后推黄微掉落山崖的,应该就是他。”武方和说完,等着两人的反应。
从情理上推测,他们有作案动机——为死去的黄微跟邹米报仇。
作案时间也有,作案工具倒是没发现跟两人有什么关系,因为经过询问,绳子是那个六叔家的,六叔已经跟着村长去隔壁镇一块被拘留了,家中只有妻子跟儿子。
警方还怀疑是不是六叔儿子动的手,毕竟六叔儿子也在视频里出现了。
邹觉看着付生玉:“付生玉,你觉得呢?”
付生玉不知道武方和来找他们的具体原因,如果都是怀疑的话,那不如……
“邹觉,把日记本给武警官吧,多一份证据,就能多判几年。”付生玉看着邹觉说。
“什么日记本?”武方和不解地看着两人。
邹觉犹豫了一下,还是拿了出来,他不知道原本说想把责任推给杀人那个小孩儿一家的付生玉,为什么忽然现在就要把日记本给警方。
只是付生玉的决定肯定不会坑他,邹觉没考虑一会儿就把日记本掏出来递给武方和,这日记本他一直放在大衣内袋里,不敢疏忽。
武方和接过本子,觉得两人都奇奇怪怪,翻开一看,几乎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抬眼震惊地看着付生玉,嘴巴张张合合,却没法发出声音,他震惊到失声。
付生玉叹了口气:“武警官,这是小女孩儿葬礼第一天她姐姐给我的,那时候小于警官没带人来,他们害怕被报复,所以把证据交给我们,希望我们到外面的警察局帮忙举报。”
一页页翻过日记本,上面的记录跟村长他们说得,有些出入,到底谁说得是真话?
许久,武方和合上笔记本,认真地看着两人:“其实……这个案子里,其他都可以解释,包括这个视频跟这个日记本,但是,有个问题,是我们始终无法判定的点——黄微掉下山崖,怎么死而复生的?”
邹觉跟付生玉都没回答,他们在犹豫,到底要怎么说。
而武方和似乎没有要他们马上给答案的意思,接着说:“那天,我送付小姐你回到民宿后,单独来了这边,听到他们说,二十六号那天……”
葬礼第一天,小于警官回来,武方和送付生玉回民宿,两人在民宿门口分开,接着武方和就去了夜席附近的巷子暗中观察。
他蹲守的地方刚好靠在一户人家的厨房后面,他听见了里面做饭的一家人在讨论黄微的事。
事实上因为邹觉在,他们警方有时候都会产生黄微在这个事件里隐身了的错觉,包括一柳村的人,好像从来没人提过黄微,要提就只说邹米。
屋内的女人说:“老头,这几天我总觉得心慌,会不会是那个黄微,没死透啊?”
“瞎说什么?他跟那个女人都被我们烧死了,不会再活过来的!”一个男人呵斥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