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指尖一顿,眸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

“我不懂什么朝政,也未想过与父皇一样,我只是想着有朝一日母后能真心接受裴哥哥,那便是我此生最大的愿望。”她扭过头擦拭着泪珠。

为了这一刻她夜里不知练习了多少遍,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谁说她不会打感情牌。

仿佛第一次细细打量自己女儿,太后情绪涌动轻轻握住她手,逐渐眼眶红润,两人相望久久未言。

离开承华殿时一阵冷风吹来,仿佛也带走了太后仅剩的温情,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幕幕,她始终觉得这个女儿不同以往。

见她有心事,长月轻声问道:“可是皇上不理解太后的良苦用心?”

宫道上人来人往,看到仪驾纷纷跪倒在地,直到仪驾远去才敢起身。

御花园里的花争奇斗艳格外娇艳,太后一不小心看的有点出神。

“皇上都是女儿家心态,总会明白的。”

犹记得先帝在时,宫中子嗣一个接着一个,身为皇后的她膝下唯有一女,那些妃嫔们都在虎视眈眈,若非母家撑着,自己被废后是迟早的事。

倒是多亏了王怀民,不然此时她还要为了膝下没有嫡子而烦忧。

“那时旬翎出生,所有人都明里暗里嘲讽哀家生的是个公主,可公主又怎么样?”太后眉峰一抬,“这天下还是皇上的天下。”

更是她邹玉桦的天下。

“那是她们福薄,更不配与娘娘相提并论。”长月语气加重。

轿撵上的人勾了后唇角,继续合上眼假寐。

顺利拿到兵符,柳鄢全都贴身挂好,东西在人在,进她兜里就别想出去。

虽然只有三万兵马,可总比当个光杆司令强。

倒是周闵那个老头子居然还有脸来见她,谁见他就有鬼了。

作为臣子连最基本的服从都不懂。

出征时期也定在五日后,这几日都在点兵,听说调的都是精兵良将,反正这种事柳鄢也不懂,虚虚实实诓的都是她这种门外汉。

只是朝中不知什么时候流传着一条小道消息,张荣华的儿子是他妻子和别人生的。

这个新闻格外劲爆,不过她好像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不知道谁那么英勇还举报张夫人淫.乱后宅,残杀小妾、溺亡庶子,闹的满朝皆知。

“听说张大人老来得子,极其宠爱这个嫡子,还准备在下月给其办满月酒。”琼珠一边给她捶着腿悄声道。

回想着上朝时老东西乌青的老脸,柳鄢心情尚佳,挑了挑眉,一边磕着瓜子:“待会让刘公公准备一份贺礼送过去,下个月朕不在宫里,但该有态度还是不能少,这可是难得的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