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头痛的几乎要爆炸,颈后的腺体被冰凉的手指粗暴地拂过。

一股尖锐的刺痛从颈后传来,他想喊喊不出来,没过多久就感受到压在上身那股力道被霸道地掀开。

裹挟着劲风,带着一股凶悍的乌木沉香的气息。

说不上是什么起得作用,这凶悍的力道摒除了威胁,之后兜头笼罩了下来,护住了眼前一片迷离的周桦。

耳畔传来冷冷的质问。

“你碰他,哪只手。”

那声音冰凉,比今夜的冷风还要没有温度。

下一秒。

漫天都是强压制信息素,似乎还有人求饶尖叫的声音,影影绰绰的,听不真切。

为什么有alpha信息素?

而且……这个信息素除了回护他,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引导,引发着他身体里一种隐匿许久的躁动。

过去二十一年,成熟了以后,偶尔会有一些难以名状的情绪。

一言以蔽之,大概是需求。

涔涔的细汗滑过修长白皙的脖子,周桦靠在花坛边上,呼吸火热,呼哧呼哧的鼻息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太热了,这是提前过夏天了?

还是凭空到了夏威夷?

周桦沾着晶莹汗珠的修长手指抬起,撕扯卡在喉结下面那一颗无辜的扣子,就好像跟这颗扣子有仇似的。

针线类的东西本来就是脆弱的,更何况周桦捏起的骨节都泛了白,可见用了多少力道。

就在他觉得那种让他发狂的感觉要从后颈破皮而出的时候,一股乌木沉香的气息兜头弥漫了下来,很有针对地对着他压制燥郁。

这信|息素通过鼻腔,进入了中枢神经以后,那种带着木香调的香气,隐匿了温热的辛辣,沉静清冽的深沉气味渐渐安抚了他。

眼前一片雾蒙蒙的,生理泪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他低着头,感受到了脸上的泪痕被轻轻揩去,随后一阵天地颠倒。

他那迷蒙的眼前看见了乌蒙蒙的墨兰苍穹挂着一弯明月。

明月忽远忽近,而他身体悬空,就这么被人抱了起来,那股好闻的香气就在自己身旁,温热的怀抱拥着他,坚实的臂膀就让他枕在后脑。

渐渐的,他就这样沉沉地睡了过去。

在晕过去最后一秒,他脑海里冒出了一个荒诞的念头——自己为什么这么像发忄青了?

不是omega才会忄青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周桦:“???老子是a,发个毛的情??”

沈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