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碰了碰,问了声:“这几日可觉得背部痒?”
楚风清摇了摇头,对他突然的问话有些疑惑,“为何这么问?”
姬于烬抿了下唇,从隔壁屋子拿来一块铜镜,在烛火的映照下,楚风清模模糊糊地看到了背后的情况。
这……为何会这样?
看楚风清的表情,姬于烬就知道他自己并未发现。
姬于烬:“要不要我让大夫来看看?隔着门看,无妨的。”
楚风清:“无妨,不痛不痒,可能是被什么小虫子咬的。”
他勉强勾了下唇,“别担心,我自己便是大夫,若是真有问题我定然能第一时间发现。”
姬于烬轻叹了口气,这一刻突然痛恨自己为何不学些医术。
两人表情都有些凝固,不过这会着急也无济于事,姬于烬怕泡太久会着凉,所以稍稍泡了一会就把人塞被窝去了。
楚风清着着寝衣,躺在刚换的被褥中,手上还被塞了一个汤婆子,只觉得这几日的疲惫都散去了大半,整个人变得软绵绵的,骨头都松快了不少。
等姬于烬再回屋,发现楚风清已经睡着了。
他伸手碰了碰楚风清的发,很快又收回了,今日的月光格外好看,他本来想带他出门看看月色的。
不过睡着了也好,他虽暂时没感染疫病,但短短几日就能让人形如枯槁,定然是让人极其不好受的。
姬于烬躺在他身边,伸手轻轻拥上他,在他额上落下一吻:“好梦。”
第三日,姬于烬端着药才走到门口,就听到屋子中剧烈的咳嗽声,他脚步加快了几分,到屋子中刚好看见楚风清往袖中藏着什么。
他不想戳破,便特意在门口等了几息,见他藏好了才进的门。
一进门,楚风清就弯着眉对他道:“姬于烬,我知道哪里出错了!我新写了一张方子,这张方子配合施针……”
他说着喘了口气,楚风清精神差了许多,下巴削尖,“定然不会错的。”
姬于烬接过方子,虽然他看不太懂,但是楚风清都这么说了那一定是出不了错的,“清儿,你真厉害,若是成功,你便救了几万条性命,当得起悬壶济世四字了。”
姬于烬向来不吝啬夸奖,做的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奖罚分明。倒是楚风清从小的教育都是比较内敛的,所以他不怎么习惯直白地夸奖,也不怎么会接受他人的夸奖。
姬于烬的话让他脸微微烫了下,不过那四个字让他心口都热了。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楚风清将方子传了出去,给李太医几人看了眼,大家一致认为好。
于是楚风清做了第一个试药的人,两日后症状就明显好转。
这张方子是在原本的方子中做了更改,之前的方子已经推行过了,没有产生什么副作用,再加之情况紧急,所以很快就推行了下去。
药推下去的那日便是除夕,但因为疫病,这里的除夕一点年味都没有,没有团圆、没有爆竹、没有张灯结彩、也没有孩童走街串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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