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到这个地步，哈尔没有再磨蹭。

飞快的关停和巴里的通讯, 认真的对着卫生间的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 调整了一下自己脸上的表情, 确保的确是一个认真正经的形象, 哈尔雄赳赳气昂昂的朝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办公室里, 布鲁斯已经彻底躺平。

很难形容他现在内心浓厚的吐槽欲望, 以及对于克拉克尽在某些不该抓住的重点瞎敏锐的无言以对，但毫无疑问的是, 在这一刻，他由衷的感觉到了一种什么叫做水豚的心理素养。

主打一个习以为常，波澜不惊。

什么？克拉克重点又偏了？

说得好像超人自从中了十岁行为模式buff之后重点哪一次在正常的方面一样。

对蝙蝠侠的滤镜就不说了, 讲实话现在就布鲁斯自己其实也不知道在克拉克眼里，经过了一系列的洗礼, 自己到底是变成了一种怎么样的神奇模样。

布鲁斯甚至合理怀疑哪一天要是自己下去蝙蝠洞准备夜巡，却发现自己的制服全部变成了灰白交杂的颜色，那一定不是因为他突发奇想准备换种风格，换个主题色在哥谭的晚上狂野揍人。

那绝对是因为克拉克。

因为克拉克那个八百米的神奇刷白滤镜，以至于直接造就了往一团乌漆嘛黑里大量混入意味不明的白，最终造成战甲漂灰的结果。

难道这一切的重点不应该是‘我肯定还是更喜欢你一点’吗？

你到底有没有注重一下感情问题啊！说好的对感情特别敏感呢？

克拉克表示，敏感那肯定是相对的。

毕竟谁家外敌入侵的时候还在加重内耗啊，克拉克已经是一个成熟的超级英雄了，他太明白什么叫做关键时刻一致对外——没见某些特殊情况，别说是超级英雄了，超级反派也得联合起来和往日里怎么都不对付的死对头们合作，一起击退外敌吗？

情场如战场。

虽然说按照布鲁斯这个情况，很显然他的感情某些方面呈现出来的不是那么值钱，属于是搁战场上也漫天散花的类型，以至于如果感情届能有亚特兰蒂斯，甚至能直接顶掉‘海王’这个名不副实的家伙直接上任七海之王的位置的地步。

但滤镜嘛。

情人眼里出西施，家长眼里面自家孩子都是好得不得了的。

克拉克虽然现有的孩子全都是免费赠送，唯一一个亲生的也是隔壁宇宙的，但耐不住他现在已经很有一种当爸爸的责任感了。

他拦不住布鲁斯出去找乐子没错，但现在这个新的育儿师，可不是布鲁斯要出去找的。

那属于可规避的风险。

自然而然的，戒备要更强。

克拉克觉得自己的思路没毛病。

他有非常认真的履行自己的职责，再加上布鲁斯的有意放任，刻意隔开，一时半会儿的，就算是哈尔乔丹刻意的要过来曝马，居然还没能第一时间找到机会。

直到洗杯子的时候被拦在茶水室。

哈尔乔丹看着有点小紧绷的克拉克：“聊聊？”

他发出了邀请。

克拉克没从对方的身上感受到恶意，或者甚至说，可能是某种奇怪的直觉作祟，除却最开始被信息炸了一下产生的排斥以外，这一阵子下来，他居然很罕见的觉得这个新来的乔丹还挺友好的。

就莫名有种奇怪的熟悉感。

克拉克仔细的想了想。

他没想起来。

主要是哈尔比起刚来应聘的时候实在是变了不少。

布鲁斯没把这份名不副实的育儿师真的当真，但是确实也没打算把这份职业当成空气一样可以简单略过的东西，入职了没事干是一码事，人都来了，名正言顺的发点工资也属于是无伤大雅的情况。